剿匪?!
听到这两个字,黄大郎和陈三爷眼皮一跳。
多年来,近海县时有匪患,一度猖獗!只是近些年收敛了许多。
期间近海城主也多次提出要剿灭山匪,也确实获得了一些成效,可这么多年下来,山匪却杀之不绝。如同韭菜一般,割了一批,还有一批!
其中缘由,在座之人都心知肚明。
“黄大郎,本官令你们即刻筹措军饷,绝不可耽搁剿匪事宜!要是磨磨蹭蹭坏了本官的大计,我拿你们人头试问!”
丢下这句话,近海城主拂袖而去。
从城主府离开后,黄大郎面露忧虑:“三爷,这剿匪您怎么看?”
“还能怎么看?府兵这些年出动了多少次?哪次不是走个过场?帽儿山易守难攻,谁吃力不讨好过去和那些一穷二白的山匪玩命儿?”相比之下,陈三爷显得驾轻就熟:“但话又说回来了,毕竟惊到了莺儿小姐,就算是做做样子,咱们只怕也得吐点血喽。”
“这是自然。”黄大郎微微点头。
吐点血无所谓,又不伤筋动骨。
只是可惜这次没有弄死秦镇,经此一战后秦镇越发防备,以后再想对他开刀,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对了,龙门寨那边,你得看着点。”陈三爷突然开口:“帽儿山的人哪有不认识莺儿小姐的?秦镇不过是一介草民,怎么欺负都无所谓,但若是伤了莺儿小姐,咱们麻烦可就大了。”
说到这,他眯着眼,压低声音道:“城主大人可不是南宫厚那样的文人,真做过了火,咱们脑袋搬家。”
提及此事,黄大郎也慎重起来。
原本动用龙门寨的人,就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的弄死秦镇。
现在看来,却差点捅了娄子。
要是沾了自己一身血,难免是一桩祸事。
另一边。
帽儿山。
吃了败仗的丧彪屁滚尿流的回到了山寨,出门的两千多号弟兄,到头来回来只剩下几百人。如此巨大的折损,不仅让整个帽儿山为之震动,就连平日里不怎么露面的大当家也急忙赶来。
“老三,你们不是简简单单劫个道儿吗?怎么弄成了这样?!老二呢?”
“大哥!二哥他……死~啦!”丧彪哭丧着脸,抱着大当家的腿一阵哭嚎。
哭嚎声震得大当家脑袋嗡嗡的。
“你说什么?!”
大当家一把将丧彪提了起来,阴沉着脸质问道。
“怎么死的?!你给我讲清楚!”
丧彪随即将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吐了出来。
听到余二爷居然被秦镇的人一箭射穿了脑门,这位从山匪残酷内斗中杀出来的帽儿山大当家,惊怒交加!
“他娘的!好一个秦镇,竟敢杀我二弟!来人呐,都集合起来随我下山报仇!”
他抄起一把大刀,叫嚷着就要冲下山去。
却被丧彪死死抱住。
“大哥!不能去啊!那秦镇身边有高手庇护,手下尽是些不怕死的狠人!他们还有连弩!咱们就这么冲下去,怕是讨不到好啊!”
“可余二是我兄弟!我们是拜过把子的!如今他惨死在外,我怎能不替他报仇?!”大当家红了眼眶,咬牙切齿。
听得周围的山匪弟兄是义愤填膺,深感大当家的仗义!
事实上,报仇?报个屁!
没看到余二爷带着两千多号人下山,都被干趴下了?大当家能够坐上这帽儿山的第一把交椅,绝对不是意气用事之人。他之所以叫的这么响,就是为了收揽人心!
毕竟是自己的兄弟,死在外面,当大哥不有所表示,人心是会散的!
人心一散,队伍就不好带了,他还怎么当作福作威的山大王?
丧彪跪在地上,声嘶力竭。
“大哥!二哥的仇我们是一定要报的!这样,你等我养好了伤,弟弟我一定亲自下山,和大哥一起为二哥报仇!大哥!你就当是为了二哥,再忍一忍吧!”
大当家本来就是在装模作样,听到丧彪这么说,当即借坡下驴。
“哎!”
他长叹一声,将大刀重重的摔在地上,咬牙切齿恨恨道。
“秦镇!你杀我兄弟,我和你势不两立!”
旋即,他又道:“二弟的尸首何在?我要亲自为他守灵,将他风光大葬!”
丧彪当然不敢说,自己只顾着逃命,让余二爷曝尸荒野。
“秦镇带人追得太紧,我和弟兄们已经尽力,但还是没有能将二哥的尸首抢回来!”
“秦镇!”大当家再次咬牙切齿,脑袋上的青筋暴起,显得十分用力。
“也罢,我那里还有几件二弟的旧衣服,拾掇拾掇作个衣冠冢吧!也不枉我们兄弟一场。”
待谎骗过了山匪弟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