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把他们杀了,是不是不太好?”刘全略有些担忧。
帽儿山的山贼恶名远扬,要是真如疤哥所言,他们绝不会善罢甘休!
“放了他,就不怕他带着山贼来屠村?”
秦镇一句话让刘全如梦方醒。
是啊!
疤哥绝非善类!吃了这么大亏,又怎会放过小渔村?
“刘哥,你带人去一趟金沙滩,把那里清一遍。”秦镇语气冰冷且淡然:“绝不能让疤哥的人去通风报信。”
秦镇摸不清帽儿山的虚实,能瞒几天是几天,帽儿山那边晚一天知道,小渔村就多一天准备的时间。
“我知道了。”刘全肃然点头,带上人直朝金沙滩而去。
这时陈数走过来问道:“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他的眼中闪烁着锋利的光芒。
“往西边的陷阱铺的怎么样了?”秦镇问道。
早在得知帽儿山土匪肆掠的那一天起,秦镇就开始着手布置。
他不知道土匪何时会来,但毫无疑问,等到西边的村民都外逃之后,帽儿山的土匪没地方抢东西了,就势必会外扩。
这是一条畸形且可预测的生物链。
“绝对够用。”陈数咧嘴笑道:“我的陷阱虽然打不着猎,但坑几个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这些天,就劳驾陈叔带着村卫队多跑几趟了。”
村卫队就是小渔村的眼睛,但凡西边出现了土匪山贼的踪迹,秦镇就能第一时间知道,并制定策略。
“我们肯定听你的,可其他乡亲们呢?”陈数意味深长道。
陈数的话让秦镇一怔,他随即抬头看向码头内的村民。
刚刚看到自己人被欺负,这些老实巴交的村民一个个血气上涌,脑袋一热跟着秦镇就往外冲;如今脑子里那股血气消散,意识到自己杀了人,小渔村的乡亲们一个个忐忑不安,六神无主。
打流氓恶霸是一回事。
打山贼又是另一回事。
秦镇瞬间意会陈数的深意,不禁对陈数高看了一眼。
他微微点头以示谢意,当即走到人群中扬声道:“今日,我们疤哥之死,人人有份!帽儿山的山贼残暴至极,绝不会善罢甘休!大伙儿要是信任我,就跟我一起抵抗山贼,守护家园!”
“别的我不敢保证,但有一条,山贼来了,我秦镇绝对第一个上!死在诸位前面!”
秦镇的仁义和血勇乡亲们有目共睹,寥寥几句就让惶恐不安的乡亲们有了主心骨。
“怕个屁!谁不是一个肩膀扛两条腿?”李憨瓮声瓮气的喊道:“咱们有连弩,有长矛,真打起来还不知道谁怕谁呢!山贼不来就罢了,真敢来,咱就和他们干!”
“就是!好不容易过上几天好日子,谁敢来欺负咱,咱就跟他们拼了!”
其实用不着鼓动,乡亲们自己心中就有一杆秤。
以前秦镇没来的时候,大家伙吃的是观音土,穿的是草麻衣!不是被恶霸欺负,就是官差折磨!哪里有一点尊严?
而现在,大家伙不仅能够吃得饱饭,还餐餐有肉,穿的也是干净敞亮的新衣裳!家家户户手里甚至都攒有了闲钱!
这在以前,想都不敢想!
小渔村的村民都知道,这样的好日子,都是秦镇带来的!
都是他们自己用双手一点一滴建造出来的!
谁要是伸手敢来抢,就砍了他的手!
看着众志成城的村民,秦镇心中十分欣慰。
团结就是力量啊!
回了村,村口早已人满为患。
当得知秦镇和疤哥干了一架后,小渔村的人拍手叫好,扬眉吐气!而外村来打工的村民,则一个个愁眉不展,长吁短叹。
“疤哥那是普通人能惹的吗?小渔村这次祸惹大了!”
“帽儿山的山贼可不是善茬,这可如何是好啊?”
“只怕以后,这小渔村不能来了……”
“要是害怕疤哥报复的,只管离开,以后也不需要来我小渔村了!”秦镇说的很直白,也并没有告知村里人疤哥已经死了,而是说只是将疤哥打跑了。
这样,就算山贼找上门来,他也能迂回一下。
很多人选择离开。
人满为患的村口顿时冷清了下来。
“他们怎么这样?”刘燕儿愤愤不平。
平日里来村里做工赚钱,求爷爷告奶奶,来的比谁都勤快,现在一看小渔村惹上了疤哥,跑得比谁都快!
“趋利避害是人的本性,他们只是来讨生计的,犯不着把命搭上。”
秦镇看得很开。
外村人走是正常的,哪怕是小渔村的村民,面对山匪自然也会害怕。
但是她们走不了,他们的根在这里,若是成了流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