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卫队长闻言,不由愣了一下,但是随即明白过来,田先生这是在替刘铁解释呢。
想明白这点,赶紧冲着田先生躬身抱了抱拳,这才离开。
亲卫队长都能听明白田先生的意思,刘铁自然也听懂了。
瞥了田先生一眼,问道:“有必要吗?”
“铁子啊,不是我拿长辈架子说你,话不说不明,有些话该说就得说明白。”
田先生说道:“一句话的事,就能让大家知道心里没有疙瘩,为什么不多说一句呢?”
“明白了!”刘铁点点头,然后问道:“田先生,你觉得东蛮人今晚还会继续攻城吗?”
“我也说不好啊,”田先生叹了口气:“但是让大家做好准备,总是不错的。”
随着亲卫队长把刘铁的命令传达下去,镖师和女兵再次忙碌起来。
城墙下的宅子又被推倒了两座,砖石被敲成一块块的,用板车送到城墙上。
守在城墙上的女兵也一个个严阵以待,随时准备应对更加猛烈的攻击。
可是一直守到天亮,敌人都没有发动攻城。
“难道他们要放弃了,还是说东蛮单于昨晚上被炸死了?”
刘铁看着北方的东蛮大营,一脸期待。
他以为敌人昨晚肯定会发动攻击,结果一直到现在都没动静,这让刘铁不由开始期待单于已经被炸死了。
可惜事与愿违,单于非但没有被炸死,此时正提着刀杀人呢。
东蛮大营一处不起眼的帐篷里,一众部落首领低着头不敢说话。
昨晚的袭击过后,单于就把他们召集到这个帐篷里开会,商量接下来怎么办。
接连几天都没有攻下渝关城,城下的尸体已经铺满了草原,对这些部落首领打击很大。
因为渝关城下死的都是他们的族人。
加上昨夜草料被烧,不少部落首领都已经萌生了退意。
但是单于却执意要拿下渝关城,还强行给各部落摊派了指标,要求他们献出牛羊作为食物,还要求他们继续攻城。
有一个族人损失过半的部落首领不服,顶撞了单于一句,直接被单于拔刀杀了。
“现在还有人反对吗?”
单于甩了甩刀上的血珠,凶狠的扫视着周围的部落首领。
东蛮单于的传承比大康的皇位争夺要血腥得多,这位单于是从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王者。
数十年来,不知道灭掉了多少部落。
一众首领在他的逼视下,纷纷低下头不敢说话。
“既然没人反对,那就听从命令,半个时辰后,继续攻城!”
单于朝着地上吐了口口水,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出了门之后,向护卫队长问道:“让你给南边传信,传过去了吗?”
他们和南边的晋蛮联军之间虽然隔了一座渝关城,却可以让人坐船从海上绕开渝关城,然后从城南的荒原登岸。
之前和耶律原接头的密探就是这么绕过渝关城的。
如果不是东蛮人不擅长造船,造不出运兵船,单于根本不会和晋王合作,直接派人用渡海的方式绕到南边了。
“已经传过去了!”护卫队长点头回答。
东蛮单于凭借自己多年杀出来的威望,镇压了反对的声音,但是南边晋蛮联军大营中,耶律原却没有那么顺利。
刚才收到单于的传令之后,他马上就去找了冯世才,要求晋蛮联军配合北边的东蛮一起发动攻城。
但是冯世才当时正在指挥手下统计抢救出来的物资,根本不搭理耶律原。
“老子在给你说话,没听到吗?”
耶律原见冯世才不理他,没忍住推了冯世才一把。
可是谁知道冯世才直接拔了刀:“你再推老子一下试试!”
冯世才不是大康那些纨绔将领,他从十几岁跟着晋王一起厮杀,也是见过血的悍将。
来之前晋王曾经反复跟他交代,不要和耶律原起冲突,解决了金锋,以后再和东蛮人算账。
所以来的路上多次被耶律原挤兑,冯世才都忍了。
可是现在自己的粮草被人烧了,耶律原还来要求他攻城,冯世才终于忍不住了。
耶律原眯了眯眼睛,但是终究没有再推冯世才,而是翻手取出一块令牌:“冯将军,这块令牌你认识吧?”
“你怎么会有陛下的令牌!”冯世才一惊。
作为跟了晋王二十多年的老人,冯世才一眼就认出来,这是晋王的令牌。
而且是所有令牌中权限最大的那种,几乎可以代表晋王本人。
“令牌当然是你们陛下亲手交给我的,这里还有他的亲笔信呢。”
耶律原说着,又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冯世才。
冯世才看完,眼中不由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