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若没什么事咱们就回去吧,这里实在太味儿了!”
赵骁在臭味中敏锐的闻到一股血腥味,不过他没轻举妄动,转身走了出去。
外面天色渐晚,赵骁骑上马带着一众官员回到了城中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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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过后,一顶小轿停在了公羊府的后门,不一会门打开,郑甲从轿子上下来,匆忙走了进去。
“大人,今日怎么样?”
“盐场安排的天衣无缝,那赵骁什么都没发现!”
郑甲舒了口气:“那就好,盐场那边暂时先让佃户们干着,等找来新人再替换下来。”
公羊青摆摆手:“随你安排。”
“只是我没想到,他竟然真是奔着盐场来的,难道是有人走漏了风声?”
郑甲道:“现在想那么多也没用,大人您只需把此人哄高兴送走了,咱们才能安全下来。”
“我省得。”公羊青不满意他这副说教的口吻跟自己说话。
郑甲连忙低下头:“前阵子属下派人在徽州贩盐时,得了一副商朝张垌的花鸟画,过几日我让人给您送来。”
“张垌的画!”公羊青瞪大眼睛:“真的假的?!”
郑甲微微翘起嘴角:“属下是粗人,不懂鉴赏,还要大人亲自过目辨别真假。”
“好好好!等他们走后你赶紧拿给我瞧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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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客栈里,赵骁带着副将和校尉们开了小灶,吃了顿好的,吃完饭他单独把郑大安叫到房中。
“将军找我有事啊?”
“今夜你别着急睡,去城外安排一千士兵,明早进城听令。”
郑大安一愣:“将军,是不是城里出了什么事!”
“现在还不敢确定,明日进城后我再通知你。”
“好!那您呢?”
“我打算再去盐场探一探究竟。”
外面的天完全黑下来后,赵骁悄悄从窗户跳了出去,一个人翻过城墙,朝郊区的盐场走去。
此时的宋玉竹也操纵着系统紧紧的跟在他身后。
白天赵骁来盐场时把他急坏了,盐场里的一切都是假象!那郑甲手眼通天,竟然用了短短几天的时间,就把这从里到外换了一遍!
奈何他只能看不能说,没办法及时跟赵骁联络,告诉这里之前发生了什么事。
花了不到一个时辰,赵骁就赶到了城外的盐场。
这个时间盐场里的工人已经歇息了,周围却还点着不少火把照明,好像在故意提防着什么。
赵骁悄悄从旁边绕过去,走近盐棚时听见旁边有两个人正在闲聊。
“也不知道让咱们守在这干嘛?五经半夜谁会来这鬼地方!”
另一个监工道:“嘘——你别说,这几日我不知道怎么了,总觉得后背发凉,好像有东西跟着似的。”
旁边的人吓得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老张,大半夜的,你他妈可吓我!”
“吓你干嘛?”
前些日子这里死了那么多人,怨气重的很,谁知道会不会有鬼魂回来索命。
他双手合十对着猪圈的方向拜了拜:“大哥大姐可别怨我们,冤有头债有主,是上头的人要杀你们,我们也没办法啊!”
“行啦,赶紧进去睡觉,明天就换别人值夜了。”
等两人走远后,赵骁若有所思,又朝白天的去的猪圈走过去。
猪圈里的猪已经睡着了,臭味依旧熏人,赵骁为了不惊动这些牲畜,只围着猪圈旁边查看一圈。
走着走着,他感觉脚底下好像踩到什么东西,掏出火折子点着一看,居然是一只人的手!
赵骁瞬间明白过来,原来这个猪圈就是为了遮掩死人的味道!
他后退几步,心里一惊,如果真如玉竹信上所说,那这里应该埋了上千个人!
即便他在战场上杀过那么多人,依旧被这些人的狠毒惊住!他们为了不让人发现自己做的恶事,竟然将原来的人全都杀了。
赵骁垂下眼眸,握紧拳头,怪不得玉竹说自己可以先斩后奏,这公羊青和郑甲,真是该死!
宋玉竹也暗暗捏了把汗,幸好阿骁发现了埋尸的地点,不然等下次再派人来的时候,这些尸体指不定会被郑甲埋到哪里。
第二天一早,公羊青早早就起来,准备给赵骁送行。
到了客栈见赵骁坐在大堂,正在吃着早饭。
公羊青挂上笑容走上前去稽首道:“将军,昨夜休息的可还好?”
赵骁夹着小菜道:“不怎么好,昨夜做了个噩梦,醒来半宿都没睡着。”
“不知是什么样的噩梦?”
“我梦见无数个惨死的人抓着我的衣角,请我帮他们申冤。”
公羊青面色不变道:“许是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