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还有要事要办,明日必来赴宴。
肖家夫妇也不好强求,只留两人用了早饭,丰宜年便和江润微离开了肖府。
“若不是因为你的直觉,我们这活儿也算办完了。”丰宜年一手拿着伞,一手揉了揉眉心对江润微说。
江润微眉心微蹙,他手握着腰间挂着的剑的剑柄,也有了一丝迟疑:“我昨日也未在东厢房发现什么,只是心里总有一股不安心的情绪,总觉得事情还没有结束。”
“那就继续在这里呆一段时间吧,师傅也说要我们出观多历练一些,润微,不要总是皱着眉。”
丰宜年倒是想的开,他们顺着肖府下人指的路往第一个来肖家做法的道士家里走,结果到了那个小道观,却发现早已人去楼空,江润微在道观里走了一圈,也没发现异样。
这里有人居住过的痕迹,也很符合人离开的状况,没有留在贵重的物品,一些大件带不走的东西也规规整整的放在柜子里或是拐角。
丰宜年在道观外来来回回地看着,恰巧此时看到有人路过,便上前询问道观主人的下落,那人扛着锄头,大约是从田里刚回来,见丰宜年和江润微一身道袍,也是道士,就如实跟他们说了。
“那个老道士啊,半个月前就裹着行礼跑啦,走的时候还在神神叨叨的说着什么。”
“您还记得他说了什么吗?”丰宜年问。
“这谁记得清哦,你们道士不都是总说一些听不懂的话吗?那天我记得下了大雨,老道士咋咋呼呼的,问他要去哪里,他说拿了肖府的银子但没治好他们家小公子的病,怕肖府事后找他算账,就卷着行礼投奔亲戚去啦,他跑的那可是肖老爷家马车都赶不上的快啊!”
那老农还模仿着老道士的语气,那神态就是个没什么真本事的假把式怕被东家追责的样子。丰宜年又问了几个问题,发现问不出什么之后便跟老农道了谢。
除了这个住在道观里的老道士,还有两个道士加城外村子里的神婆也去过肖家,两人在小道观这里没有什么发现,便又去了其他人的住处。
丰宜年和江润微挨个找到了他们的家,这三人倒是都好好的住在家里,身上也没有什么妖气鬼气缠绕,道士没说两句,丰江二人便知他们就是那种民间一点术法不会,只会些骗人把戏的道士神婆。
走了一天都没有什么收获,江润微心里那点不安却依旧没有褪去,在从城外村子往城内走的路上,江润微还一直在回忆今日所见所闻,丰宜年也在跟他说着自己的看法。
两个道士丝毫没有发现有妖在跟踪他们 ,倒是粼霜见他们还要回到肖府,忍不住想要丢个果子过去砸醒他们,可她思索再三,还是忍了下来,在寻找江润微之前,哥哥警告过她不要随意现身在人前,特别是身为道士的微微面前。
只是她这一时的大意却还是被人察觉到了。
江润微突然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气息,他猛地停了下来,丰宜年见他不动,还没等他问发生了什么,江润微便发出一声暴喝。
“是谁?出来!”他的手也握住了剑柄,一副警戒的样子。丰宜年见状,手也伸进道袍摸到符咒蓄势以待。
粼霜坐在树上,看到他们已经察觉到了自己的气息,便没有再继续隐藏自己,她啃完了手上的果子,便从树上跳了下来,还不忘和江润微抱怨道:“你好凶啊。”
有声音从身后传来,江润微猛地转身,他们身后来时的地方突然出现了一个身着绿裙的少女。
“你是谁?”江润微丝毫没有放松,反而语气更加暴躁,他突然拔出剑来指着少女说:“你是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