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昭抬起头,往公孙瓒望去。
“老师一定是你杀的。”
“虽然我不清楚,你这样做目的何在,但我能感觉到,凶手一定是你。”
杨昭的感觉,还是很准确。
根据那晚的种种行为,他能肯定,就是公孙瓒。
公孙瓒眼神闪烁片刻,反咬一口道:“杨昭,那天晚上,我一进门,就看到你在打老师的胸口,你还有脸说,是我杀害了老师?你这个欺师灭祖的逆贼,没资格在我面前,提起老师!”
“起火的时候,第一个发现我在老师卧室里的人,是你。”
杨昭不紧不慢地反驳道:“当时反应最大的人,也是你,卢家仆人发现着火了,你第一个冲出来,第一个不管不顾地诬陷我,你就好像能提前知道,老师的卧室里会发生什么,就第一时间进来,把所有都扣到我的头上,对吧?”
冷静下来之后,他想到了很多。
那天晚上的事件,处处透露着奇怪。
公孙瓒高声道:“你胡说,你杀了老师,还敢诬陷我?老师对你那么好,你居然如此狠心!”
杨昭淡淡道:“那天晚上,你为何总是能第一个做出反应?回答我的问题。”
“你凭什么让我回答?”
公孙瓒冷哼一声。
打死也不能承认,更不能回答什么。
要是让杨昭在他的回答中,听出了什么矛盾,岂不是不打自招。
身边的关靖,看到公孙瓒如此反应,微微皱起眉头,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自家主公貌似有问题。
杨昭看到公孙瓒的反应,大概能确定心中的猜想,最后再问道:“当时我听到,老师的卧室里,传来吵闹的动静,我才想过去看看,既然这一切,都是你制造出来的,你为何要杀老师?”
面对杨昭的质问,公孙瓒尽量让自己保持镇定。
为什么要杀卢植?
公孙瓒事后想过一遍,抛开醉酒这个不确定因素,他还觉得自己是嫉妒。
既嫉妒老师的偏心,也嫉妒杨昭的能力。
再加上喝醉了,各种想法按捺不住,爆发出本性的凶狠。
“杨昭,休得诬陷我!”
公孙瓒勃然大怒道。
杨昭已经得到想要的答案,没有再质问和反驳,转身回去自己营地。
公孙瓒咬了咬牙,也回营了。
“主公,事情到底如何?”关靖问道。
“你不相信我?”
公孙瓒瞪大双眼问。
关靖躬身道:“属下自然不敢不相信,但杨昭刚才的话,很容易动摇我们军心。”
他们幽州兵,公开的旗号,就是来找杨昭报仇。
如果事情发生反转,公孙瓒的旗号直接倒塌,身边的士兵谁还愿意,再听他的命令?
就算愿意听,士气也会跟不上。
战力也大不如前。
公孙瓒平复了情绪,问:“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和杨昭打,能战胜的概率不会很大,他也没有信心能打赢。
可是又不能不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公孙瓒才会带领大军来到界桥。
关靖思考良久,也说不出可行的办法。
公孙瓒的心,更是浮躁。
那天他就不应该喝酒,不应该去找卢植,一切都错了,再无机会后悔。
营地内。
杨昭的猜想,通过刚才公孙瓒的表现,能得到证实。
一定就是公孙瓒。
“报仇!”
杨昭握紧拳头。
第二天一早。
杨昭下令,全军列阵。
军营内,鼓声雷鸣,所有士兵,迅速集合。
公孙瓒那边的士兵,听到杨昭的鼓声,也不得不擂鼓示警,双方的鼓声,在空旷的平原上回荡,声音轰隆隆的,惊起了不少山林中的飞鸟。
杨昭策马上前,冰冷的眼神,直视着公孙瓒那边。
公孙瓒带兵走出辕门,深吸了口气,高声道:“杨昭,你敢不敢,与我杀一场?”
他主动提出约战。
杨昭问道:“怎么杀?”
“听说你的部下,精兵甚多,我们各自派出一千人,上阵前厮杀,败者后退百里,让胜者进军深入,你觉得怎么样?”
公孙瓒自知打不过杨昭的大军,就想从其他方面取胜,续道:“只是近身的厮杀,不能用你那些炸药,还有床弩。”
“恶来,你领龙卫,为我厮杀,怎么样?”杨昭没有拒绝,回头问典韦。
“定能把敌将人头带回来!”
典韦高声道。
身边的龙卫,士气高涨,气势如虹。
杨昭喊道:“出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