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人正要攻上土坡，二十支利箭迎面射来，只射翻了八人。

剩下的匈奴人，继续往土坡上冲，挥刀打落射来的利箭，很快逼近到了身边。

“拔刀！”

方锐看到敌人杀上来了，高声道。

十个手持环首刀的士兵，走到弓箭手前面，把准备冲上来的几个匈奴人砍翻了，但是后面的匈奴人，又发起进攻。

弓箭手继续拉弓，利箭迎着匈奴人射去。

他们拼了命地防御。

左贤王没想到这数十人防守的土坡，有点难突破，再看到带领防守的方锐，军事能力不差，喝道：“继续强攻上去。”

他就不相信，破不了他们几十人的防御。

匈奴的骑兵听到命令，又有一百多人下马，一起涌向土坡。

方锐感到压力山大，只能咬牙和敌人拼了。

“将军，箭没了？”

一个士兵慌张道。

方锐说道：“全部拔刀，死守！”

没有远程武器，他们只能和敌人近身搏斗，看到不断冲上来的匈奴人，他们的环首刀连续砍下去。

所幸的是他们占据了绝对有利的位置，易守难攻，敌人就算强攻，也能守住一时半会，不至于落败得太快。

数十具敌人的尸体，堆积在土坡上。

那些匈奴人有些凶残，对于同伴的尸体，完全不在乎地推开丢到一边，继续发起强攻。

“他们的箭用完了。”

左贤王看到土坡上的情况，下令道：“用弓箭攻上去。”

马上有十多个匈奴人，拿起弓箭靠近土坡。

他们拉弓，往上抛射！

利箭破空而至。

“趴下！”

方锐大喝一声。

士兵们快速趴下来，也有人护着蔡邕他们，继续往土坡后面走，避开可能射来的流矢。

但是土坡只有这么大，后方没有其他退路，他们只能退了数步就不得不趴下躲避。

箭矢的射程有限，落在方锐他们身边便停止了。

但是也有一个士兵，反应不够快，腹部中了两箭，倒下的土坡，再往下方滚。

他们又阵亡一人。

只剩下四十一人死守。

“怎么办？”

何后六神无主，慌张害怕。

他们还有可能会落入匈奴人的手里，那样还不如死了。

眨眼间，又有一个士兵被射杀。

几个匈奴人差点就要攻上来。

方锐提刀乱杀，又一次把敌人砍下去，守住了土坡。

杀到最后，攻守双方都感到累了。

他们这根硬骨头，让左贤王感到很难啃，已经有一百多具尸体，倒在土坡附近，损失还是挺严重。

左贤王让人暂时退下来，研究怎么攻上去，已经死了那么多人，现在撤退他肯定不甘心，必须攻下这个土坡。

“后排的，捡石头。”

方锐终于可以缓一口气，发现土坡上，还有一些零散石头，虽然不多，但是也能作为防守的工具。

——

杨昭他们，正在往长安的方向赶去。

一路上都能找到方锐留下的标记，他稍稍放心，但是来到方锐杀西凉兵那个地方时，发现标记比较混乱，一会指向洛阳，一会又指向长安和南边。

“明光，你们怎么越走越慢？”曹操催促说道。

刘备看了看地面那些，被方锐他们杀了的西凉兵尸体，皱眉道：“这里难道发生过什么事？”

杨昭说道：“师兄你们先去追吧，我还有点事情需要处理。”

刘备道：“我们留下来帮师弟。”

杨昭拒绝道：“你们还是继续追吧，否则等到董卓进入函谷关，就再也追不上了。”

他们认为杨昭说的有道理，陛下就在前面，救陛下的诱惑很大，既然如此，刘备和曹操继续往长安追去。

“主公，前面发现了大量的马蹄印。”

牵招回来说道：“我看马蹄的痕迹，是通往南方。”

马蹄？

杨昭担心的，正是匈奴人看到大汉混乱，趁机南下掠夺，顺手把蔡琰掳走了，才会安排方锐他们跟随保护，但是方锐他们人不多。

万一遇到匈奴骑兵，只有死这个结局。

杨昭看了一会，能同时出现那么多马蹄印的，只有擅长以骑兵作战的匈奴人。

再根据附近的标记，方锐他们极有可能南下了。

他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仲康和国让，你们带步兵在后方跟上。”

“所有玄甲精骑听令，先随我追着马蹄印南下，快！”

杨昭说完了，首先策马往南方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