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被丁原发现,李肃选择晚上再去见吕布。
刚靠近到营地旁,他就被几个并州士兵拿下,连忙道:“还请诸位告诉吕奉先,有故人求见。”
几个士兵互看一眼,还是回去通传。
一会后,吕布从营地里出来,笑道:“恭正,怎么是你?快请进来。”
李肃松了口气,跟随吕布走到营帐内,拱了拱手问道:“奉先别来无恙吧?”
吕布点头道:“一切安好,能领兵,也能打仗。”
“奉先的心愿,正是如此,终于如愿了。”
李肃哈哈一笑,随后他们又聊起以前的事情。
旧日记忆,从脑海里浮现。
吕布感慨了一会,问:“许久不见,恭正如何了?”
李肃说道:“在朝中,任一校尉,闻奉先有匡扶天下之志,不胜喜之,我有良马一匹,名曰赤兔,特意献给奉先。”
提起战马,吕布心动道:“战马何在?”
“营地之外,如果奉先想要,我这就让人送来。”
“好!”
吕布自然想要。
赤兔马目标太大,李肃没有首先带来军营,安排了一个随从,在南边不远处等待。
得到吕布的同意,他马上去传那个随从,带着马匹过来,只见那赤兔马,浑身上下,火炭般赤,无半根杂毛,从头至尾,长一丈,从蹄至项,高八尺,嘶喊咆哮,有腾空入海之状。
“好马!”
吕布看到的第一眼,便爱上了这匹马。
他想得到一匹好马,想了好久,奈何在匈奴手中抢回来的马,都是普通的战马。
与眼前的赤兔相比,他那坐骑,不值一提。
“奉先当世英雄,宝马赠英雄,我想将此马,送给奉先。”李肃又道。
吕布也不跟李肃客气,直接让人把骏马带到马厩,拉住李肃的手,回到自己的营帐内喝酒,感激道:“恭正送我骏马,我无以为报。”
李肃坐下后,笑眯眯地问:“奉先可知道,赤兔从何而来?”
吕布摇了摇头。
“赤兔,是董太尉的坐骑!”李肃又道。
“什么!”
吕布大惊而起,脸色一变:“恭正不是来与我叙旧,是来游说我吧?”
“奉先勿怒!”
李肃淡定地劝说道:“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温明园上,奉先对董太尉不敬,今天在小平津外,奉先连败董太尉两员大将,董太尉不但不生气,反而将赤兔骏马送给奉先,如此大度,对比起丁建阳,如何?”
吕布沉默了。
丁原对于他这个义子,要求比较严格,像董卓这样的大方,丁原是远比不上。
看到他的沉默,李肃微微一笑:“董太尉为人敬贤礼士,赏罚分明,满朝诸公,皆不如太尉,将来绝对能成大事,奉先来投,岂不是比跟在丁建阳身边,碌碌无为好多了?”
说罢,他从身上,把那些明珠、玉带,拿了出来。
吕布见状,眼神多了几分贪婪。
跟随在丁原身边那么多年,他从未见过这么多的珠宝,眼神都直了。
看到他的表现,李肃心里冷笑,暗想那么多年过去,吕布依旧不变,和以前一样见利忘义,补充道:“董太尉不仅送出名马,还让我带了些珠宝送给奉先,我这般才能,在董太尉身边还能当一个校尉,如果奉先来投,一定能得到重用。”
吕布越听越心动,随后又想到丁原,皱眉道:“义父待我不薄,不可!”
“哈哈……”
李肃大笑道:“丁建阳,利用奉先罢了,请问奉先,在丁建阳部下担任何职?”
“主簿!”
吕布嘴里,有些羞愧地说出这两个字。
今天作战的时候,他虽然能领兵出战,但在军中挂的却是主簿文职,平时并州和匈奴打仗,十场他只能打一两场,更多的时候,是被丁原安排读书识字。
吕布最不爽的,就是那些诗书。
每次一看,便是头疼,远没有打仗杀敌来得痛快,他也只想打仗。
方才和李肃说一切安好,能领兵打仗,不过是想维护一下自己的面子。
“奉先勇武不凡,只能当一个主簿?”李肃又是嗤笑。
吕布的脸色,逐渐挂不住,认为李肃说的很有道理,慢慢的多了几分怒意,双手也握紧成了拳头。
他很不甘心,无法上战场打仗。
李肃继续道:“不如奉先杀了丁原,和我一起去见董太尉吧?”
吕布瞪大双眼,尽管心思动摇,想去投靠董卓,但要杀丁原,从来不敢这么想。
“你是何人?敢策反吾儿杀父?”
突然,一声怒喝,从营帐外响起。
那是丁原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