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大的箭杆,疾射而出。
十支箭数量虽然不多,但是杀伤力强,急速射入敌人之中,瞬间穿透敌人的战马,将马上骑士重重地摔下来。
穿透了前排的战马后,箭杆还能往前冲击,把后面来的战马也射穿。
战马倒下来的时候,还撞翻了旁边的其他战马。
后方的骑兵见状急忙停下来,但更后方的骑兵不知道前面发生什么,刹不住奔跑的速度,一头撞上来,顿时人马倾倒,混乱不堪。
战马的马蹄,还把摔下来的骑士,活活踩死。
“后排,往前!”
方锐喝道。
五十架三弓床弩,被方锐分作五个梯队。
第一梯队的箭杆射完了,马上往后退,继续装填准备,第二梯队的床弩往前推,早已经把弓弦拉紧,此时松开射出去。
又有十支箭杆破空击出,迎着敌人的骑兵射去,再射倒了一片。
还不等敌人缓过来,第三梯队的三弓床弩被推上前,箭杆继续射击。
三轮射击,把敌人骑兵的前排彻底击溃,后方的见此一幕,再也不敢往前。
所有骑兵终于停下来,惊恐地看着前方的惨状,朝廷军中用的是什么武器?威力那么强,连战马也能穿透。
中箭没死的战马,希律律地悲鸣。
摔倒在地上的敌人骑士,侥幸还活着的,忍痛爬起来赶紧往后退,随后看向那些床弩,眼神里充满了畏惧。
“县令长,这是什么武器?”
关羽惊讶地问。
张飞回过神来,同样很惊讶:“县令长在什么时候,做出了那么强的武器?我们都不知道!”
这两年来,他们虽然不在同一个营地,但是经常一起训练。
三弓床弩这东西,关张二人还是第一次看到,县令长藏得也太深了吧?
那个将领看向床弩,也感到很不可思议。
“请问这位县令长,那是什么武器?”
他问道。
杨昭随口解释道:“一种床弩,我随手做出来的,算不了什么。”
言罢,他的目光,往敌人骑兵看去。
那些骑兵害怕了,不敢再发起进攻。
他们停留了一会,好像得到后方的命令,全部撤退,退回到燕山北麓,在打探清楚杨昭虚实之前,不敢贸然南下。
“撤退了!”
方锐松了口气。
敌人兵力数量太多,双方差距有点大。
他们面对敌人骑兵奔袭而至,压力肯定是有。
杨昭下令道:“方锐,你领兵到前方,在河谷狭窄处扎营,以后我们在这里守住良乡的河谷。”
纍水流经良乡的支流,就是后世的永定河。
按照目前的情况来判断,敌人应该会从三个河谷,同时攻打进涿郡和渔阳郡,而不是只选择最容易攻打的昌平。
杨昭得尽快占据有利位置,才能死守河谷,守住良乡。
河谷狭窄之处,对敌人的队形有一定限制,能有效地抵挡敌人南下攻打的大军。
方锐带兵北上,在河流旁边,驻扎营地。
城内的新兵,也被杨昭派出两千五百人进驻营地,只留下五百多人守城,维持城内秩序,至于他们的部曲,全部会出战,已经来到营地内。
田畴留在城内处理事务。
那个溃兵的将领,叫做焦触,是涿郡的都尉,杨昭问起当时的情况怎么样,他就说幽州的主力,全部是公綦稠统领,今天清晨,遭到叛军将领,张纯和张举的袭击。
公綦稠不敌战死,乌桓骑兵追着他们来杀。
在乌桓骑兵,和叛军的联手追杀之下,幽州主力基本全军覆没,他们无奈只能往良乡的方向逃跑,正好遇到杨昭他们。
简雍震惊道:“幽州的主力,全部没了!”
镇守幽州的主力部队,基本驻扎在幽州北部,目的在于警惕乌桓等胡人,万一和胡人打起来,能随时调兵。
“没了!”
焦触无奈道:“张纯和张举在幽州造反,和乌桓进攻幽州北部,我们被孔使君安排北上,也带走了幽州内部不少兵力支援公綦校尉,可是战败在燕山之北,能南逃的士兵不多。”
他回想了一遍当时的情况,续道:“叛军发起两路进攻,一路是横扫上谷,打入涿郡和渔阳,一路是横扫辽西,打入渔阳。”
这些和杨昭分析的差不多。
要从上谷,通过燕山进入涿郡,能走的就是纍水河谷。
另外公綦稠的战败,甚至阵亡,也和杨昭之前预判的一样,刘备和简雍等人,既惊讶,又佩服地看向杨昭,对战局的分析,实在太准了。
“幽州的主力全部没了,我们现在能做的,就全靠良乡、昌平和渔阳三县的兵力,暂时死守河谷,拖延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