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命宫黑气萦绕,估计是被邪祟缠了不久。
身子也虚,不然不会邪祟离身这么久,还没有醒。
我们将女人带回了篝火边。
毕竟大半夜的,还是别在山林里走比较好。
这已经是北方的山林,玩意遇到熊瞎子,这玩意可比一般的邪祟还可怕,我和张度都不一定能轻松解决。
所以还是等天亮了,稳妥一些。
我躺在枯树叶上,身体感受着篝火的温暖,闻着驱蚊草的辛辣味,跟张度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然后慢慢的陷入了梦乡。
我又见到了林若云,这应该是一个梦,梦里没有任何的声音,林若云就站在不远处,神情冷冷的看着我。
我想跟她说话,发现无论怎么呐喊,都没有任何声音传出。
明明触手可及,可是每当我向前迈出一步,林若云也会向后退一步。
不论我如何努力,我们之间的距离,始终保持不变。
我真的不甘心啊,就一直跑一直跑,也感觉不到累。
跑着跑着,就感觉有人一巴掌拍在我的脸上。
“喂,醒醒!你做春梦了吧?喊这么大声!”张度一脸坏笑的看着我。
闻言我大脑瞬间清醒,然后猛地坐了起来,心里有点尴尬的问道,“你听见我喊什么了?”
张度当即躺下,然后四肢没有规律的划拉着,同时嘴里发出了一种男性独有的夹子音,“若云,不要!不要……”
“你特么!”我当场觉得脸色发烫,伸脚就要踹他。
谁知张度早有预料,从地上一个鲤鱼打挺,跑开了。
或许自己真就是这么喊的,也没在跟张度胡闹。
我猛地想到那个女人,转头望去,只见女人醒了,只是靠着树干坐着,抱着自己的腿,头发盖住了脸,一动不动的。
“你好,你……”
“别问了,我刚刚问了几分钟,一句话都不肯说。”张度耸了耸肩。
我心里也犯嘀咕,这女人不会因为邪祟的影响,脑子也有点不正常了吧?
“我们这就要下山去,想回家的话,我们可以带你。”我轻声地说。
也许是听到回家二字,女人的身子明显颤了一下。
“你放心,那个纠缠你的东西,我们已经帮你处理了。”我安抚道。
女人这下彻底抬起头,一双眸子炯炯的看着我。
只是透过浓密的长发,还有她白皙的脸色,这个目光,说不出的诡异。
看得我直发憷。
“你看得见她?”女人的声音有些沙哑,甚至有些微微的颤音。
“我们是天师,专门处理这些事的,你别怕。”
“你救救我!”女人突然很激动的抱住了我的手臂。
她原本穿的是轻薄的睡衣,这一抱,两人贴在一起,就像没有任何衣物阻隔。
这种亲密接触的感觉,让我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张度不服气道:“奇了怪了,我说话她不理,你说她就理,还投怀送抱,难道是我的帅气蒙蔽了她的双眼?”
“你重回自恋的状态我是挺开心的,但你不能这么恶心我。”我白了张度一眼。
此时女人越抓越近,我赶紧推开,“咱好好说话,别拉拉扯扯的,你老老实实告诉我,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女人的眉头一低,然后重新坐在地上,娓娓道来。
她叫刘冉,父亲是一个富商,从小就没让她受过苦。
可是她父亲,是个很花心的男人,除了工作之外,就一门心思在在外拈花惹草。
在她七岁的时候,父母感情破裂离婚。法院把她的抚养权判给了母亲。
可是,不久之后,他母亲病死,所有的财产也被舅舅一家夺走。
过了两年苦日子,她父亲重新把她接回了家。
此时父亲已经再婚,继母是个很喜欢打扮自己的女人。
都说十个继母九个坏,这个继母真的特别坏,父亲在的时候,就对她百般呵护,父亲不在,就对她各种指责辱骂,甚至殴打。
那几年里,她时常躲在自己的房间里,暗自哭泣,受的委屈,从来不敢跟父亲说。
后来,父亲又有了新欢,跟继母闹离婚,继母肯定不愿意,要死要活的。
最后真的死了。
当时她才十三岁,继母怎么死的,她并不知道,只是被警察盘问了一番,父亲匆匆办了葬礼,就把新欢带回了家。
怪事,就从这时候开始了。
她时常能看见一个看不见脸的女人,在房子里游荡,尤其是在晚上。
女人会突然出现在任何地方,有时候会大半夜,睡在她的旁边。
知道有一天,她被噩梦惊醒,一睁眼,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