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着头,不敢置信的看着阳台,那天凌晨曾威就站在那里。
他还让我答应他一件事,如果他已经死了两天,那站在阳台跟我说话的……
我不敢再往下想。
“你们在哪?”我的手在抖。
“天堂殡仪馆。”
我马上叫了一辆滴滴,直奔天堂殡仪馆,在路上,脑海里一直浮现着曾威的脸。
一个好好的人,怎么突然就死了?
来到殡仪馆,我找了一圈,终于在停尸房找到了舍友他们。
他们坐在一排椅子上,旁边就是曾威的尸体。
“为什么会这样?”我拧紧了眉头。
廖群叹了一口气说,“他跟一群人去林子坟地,玩了什么狗屁练胆游戏,当晚一死一疯。”
死的人就是曾威。
林子坟地我听说过,那里在久远的年代就是乱葬岗,进去是一片林子中夹杂的坟地,里面诞生过很多渗人的鬼故事。
虽然隔几年就有人死在里面,但仍少不了不信邪的傻子,要进去里面证明唯物主义。
廖群把我拉到旁边僻静处,压着声音说,“本来按照阿威的家属的意思,昨天就要火化的,可一进焚化炉,殡仪馆的人就开始发疯,一直拖到现在。”
我这才明白,为什么现场的人脸色都这么难看。
曾威父母双目无神,曾威母亲眼睛都是肿的,脸上泪痕未干。
听说,曾威是他们唯一的儿子,无法想象他们遭受的打击有多大。
“叔叔阿姨,我是阿威的舍友,能去看看阿威吗?”我轻声问道。
曾威的母亲抬眼看了我一下,眼睛中又蓄满了泪水,随后痛苦的点了点头。
我心里五味杂陈,我们宿舍的关系一直很好,曾威虽然在感情上花心,但很够哥们。
走到棺材旁,我往里面一看,心里顿时一颤。
只见曾威张大着嘴巴,瞠目欲裂,额头黑筋暴起,双手呈爪状扭曲着,仿佛看见了极其可怕的东西。
曾威的嘴唇发黑,脖子上还有清晰的掐痕。
分明就是被人掐死的。
“法医鉴定,是阿威发疯自己把自己掐死的。”廖群走过来,解释道。
自己把自己掐死,多么荒唐。
“入殓师呢?”我询问道,殡仪馆整理逝者仪容再进行火葬,是对逝者最基本的尊重。
“来了四五个,让阿威闭上眼睛都做不到,全吓跑了。”
蹊跷,越来越蹊跷了,我心里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难道曾威是死而有怨,不甘心,所以那晚才来找我?
“咱们兄弟一场,你也不能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框我不是?”这事放在谁身上不头皮发麻,“你也没告诉我要怎么帮你,所以你还是放心去吧,以后逢年过节,我给你多烧点纸钱。”
人死一切终成空,就算再不甘又能怎么样?
可谁知话音刚落,曾威就突然猛地抓住我的手腕,吓得我失声惊叫。
现场所有人都满脸震惊,这么反科学的一幕,就发生在眼前。
“儿子!”曾威的母亲扑了过来,声泪俱下,她看着我说,“同学,我儿子绝对不可能是自杀,找不出凶手,他死不瞑目,你一定要帮帮他啊。”
“阿姨,这种事,您要我怎么帮?”我心里苦。
首先是我现在自身难保,因为骨灰房的事,自己得罪了人。其次我连曾威死的缘由都不知道,根本无从下手。
“他一直不愿意走,肯定是在等你,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求求你告诉我,我求求你啊!”曾威母亲当场给我跪下了。
“阿姨,您先起来说话。”我赶紧去扶,这是刚失去唯一儿子的母亲啊。
我的心更难受了。
“对不起同学,我老婆现在情绪很不稳定。”曾威的父亲走了上来,他揽着自己老婆的肩膀,满怀歉意的说道。
我如梗在喉,挣脱曾威的手,跑到外面自己点了一根烟。
这时廖群走了上来,也点了一根烟站在我旁边。
“这他妈叫什么混蛋事儿,好好的一个人突然就走了,生命真tm脆弱。”廖群红着眼眶说。
“有些事,就是命中注定。”我叹了一口气,以前我是不信命的。
“阿九,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廖群欲言又止。
“我梦见阿威了,他要我帮他的忙。”
我明显看出廖群拿烟的手在发抖,犹豫了一下,他说:“要是力所能及就帮帮他吧,毕竟就这一次了。”
“试试吧!你去把所有那晚玩游戏的人的联系方式,搞给我。”
既然要帮忙,那就要先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很快廖群就将几个人的联系方式发给了我,我挨个联系,可是当我提到曾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