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太子爷一走,群臣也就没了顾忌,一个个地边骂边走,朱勇徐钦也加入了战场,帮助宋礼胡元澄怒骂程朱缙绅。
他们不懂这劳什子工会有什么好处,他们只知道这是汉王殿下提出的新政,所以要坚决推行。
谁敢反对,那就不是好人,骂他甚至揍他就完事了。
朱勇趁着方宾不注意,直接从后面一脚将他踹翻在地。
还未等方宾反应过来,只听见徐钦一声高喝“兄弟们上啊”,下一刻暴风骤雨般地拳脚打了过来,硬生生地将方宾揍得鼻青脸肿。
等到禁军甲士过来维持秩序时,朱勇等人已经撒开脚丫子开溜了。
可怜方大侍郎,一次朝会挨了两次打,哼哼唧唧地躺在地上哀嚎。
陈府,书房。
解缙王景胡元澄六人均在此处。
下朝之后,他们预感到即将到来的危机,所以结伴赶来了陈府,准备询问一下陈济老大哥的意见。
毕竟今日朝会上发生的事情,足以让他们感到致命危机感了。
那些程朱缙绅,一个个地面目狰狞,恨不得将他们六人生吞活剥了去!
陈老爷子静静听完解缙王景的叙述,眉头紧紧皱在了一起。
见此情形,六人都有些沉默,不知该如何是好。
良久之后,陈济叹了口气。
“程朱的反击,开始了!”
“汤宗请求废除学部、方宾上奏弹劾诸王外放、金纯奏请暂缓组建工会,这三者之中,金纯是一心为国,但汤宗与方宾则是开始反击了,为了反对而反对!”
“这还是只是第一波试探,往后的日子里,他们的反击会来得更加猛烈,你们六人定然会成为众矢之的,尤其是公豹与公甫,程朱最重要的便是垄断科举与学政,你们二人最为危险!”
解公豹与陈公甫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脸色很是难看。
胡元澄若有所思地开口道:“陈老,情况应该没有那么严重,太子殿下今日多次出言维护我等……”
“呵,那是因为,他还不能确定汉王殿下的生死!”
“什么?”解缙六人大惊,难掩惊恐之色。
汉王殿下,不是没事了吗?
陈济面无表情地看着六人,叹道:“老夫问你们,汉王暴薨的谣言何时传出来的?是不是就在几日之前?还不足十日吧?”
“就算是动用锦衣卫的秘密渠道,将消息从北平传回金陵,也需要大半个月,更何况汉王殿下远在岭北,别说十日了,两个月都不见得会有消息!”
此话一出,解缙六人如遭雷击!
“太子殿下这么说,不过是在安抚人心罢了,这也是为何他选择和稀泥,面对程朱缙绅的反攻无动于衷!”
“同时,这两个月的时间,也会是你们最煎熬的时间,程朱缙绅同样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们会不惜一切代价地攻讦弹劾你们六人,直到汉王殿下活着的确凿消息传来,太子爷才会下定决心继续推行新政!”
陈济有些哀伤,因为他曾是太子之师,太了解朱高炽这位太子殿下了。
太子殿下宽厚仁慈不假,但优柔寡断也是真。
一旦汉王殿下真的出事了,那这新学势必会成为众矢之的。
想着,陈济主动开口道:“元澄,将新学教材与科学原稿给老夫吧,即便事不可为,也要保留新学火种,我会让陈氏子弟将其保管好,直到它该出世的那一天,再公布出去。”
六人闻言,心中一片惨然。
解公豹叹了口气,苦涩笑道:“陈老,情况当真有这么危急?”
“嗯。”陈济看着六人,叹道:“汉王一死,太子为了稳固朝堂,势必会废除所有新政,尤其是影响天下的新学,更是会遭受毁灭性的打击。”
眼见六人有些气馁,陈济又笑着宽慰道:“怎么了?后悔弘扬新学了?”
“当初你我七人,大部分都是被汉王爷逼迫进入研究院,可是真的了解这新学与科学后,我等却又无比庆幸,不是吗?”
陈济起身,看向众人。
“不是汉王选择了我们,而是新学选择了我们。”
“这个世界还是一片蒙昧,帝王、将相、官员、士绅,他们甚至连这个世界的真面目都没有见过,更何谈秉承天意大道,造福苍生百姓?”
“这是你我等人的责任,不容推卸,更不可推卸,不是吗?”
顿了顿,陈济又鼓励道:“诸位,当年朱子之学,也曾被驳斥为伪学,这是每一门新学都要面对的艰难险阻!”
“漫长时光,自然会证明,你我等人是对的,更会给予我们应有的荣誉!”
“微斯人,吾谁与归?”
六人坚定地点了点头,仿佛回到了诏狱研究院里的快乐时光。
待他们走后,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