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软的发顶。
两人近乎肌肤相贴,彼此接触间产生的温度迅速升高。
赵沉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沉,垂眸看向钱香林的目光也越发滚烫。
从他自上而下的俯视角度,能饱览钱香林白软皙嫩的额肉,以及一双卷翘纤长的蝶翼眼睫,正乌压压地在她圆润的眼尾处毫无危机感地扑闪着。
很漂亮,也勾得人心痒。
钱香林显然没发现赵沉迷恋般的痴态。
她揉了揉身上被男人掌臂勒疼的地方,只觉得睡出了一身臭汗,挪动着腿想下床去洗把脸。
却不防对方根本舍不得放她走。
身躯健硕的赵沉忽而翻身半压着钱香林,炽热的吻像积压的厚重雪片,铺天盖地落在她精致温婉的眼角眉梢。
他单手虚掐着她脸颊处软嫩的腮肉,并不多疼,却也叫她无处躲藏。
男人指缝间溢出的软肉圆润精莹,如同挤出的道道白面做成的薄皮包子褶,粉粉嫩嫩且手感极好。
赵沉爱不释手,越亲越往下。
然而钱香林却没有想要和他继续下去的心思,她蹙起细眉,一边回想到先前的梦境,一边微微偏头躲避。
可怜赵沉没能发现这一点。
他依旧沉溺地垂首埋在她馥郁幽香的颈窝,一个又一个的深吻小心避过大部分已经结痂的伤处,盖印在那些嫣红泛紫的吻痕上。
钱香林身上密密麻麻的爱痕自然是赵沉的杰作。
二人的关系在这两天里突飞猛进,除了最后一步,其他几乎都完成了个遍,亲密度自然不言而喻。
也就是顾忌着钱香林先前身上来事儿,所以才迟迟没有进行到最后。
在赵沉看来,他和钱香林俨然已经重归于好,只差捅破最后一层薄如蝉翼的窗户纸。
而眼下天时地利人和,正是个好时候。
钱香林这一回的经期比较短,昨晚就差不多干净了,他们或许可以彻底在一起,永远不分离。
想到这里,赵沉的心口越发涌动着岩浆般的热切与欢喜,敞露在薄被外的男性躯体结实紧绷,背部的每一束肌□□壑分明,透露出浓郁的荷尔蒙气息。
他深邃的眸子里泛着迷人的暗色光泽,身体越压越低,几乎与身下的钱香林咫尺相抵。
细碎的吻在她胸口流连。
本揉捏着她颊面的大手也不知什么时候变了意味,转而沿着她优美修长的腰线来回暗昧摩挲。
隐约有再不被主人阻止,就要下行的趋势。
男女交锋,不过如此。
钱香林早过了少女娇羞的年纪,何况是男人这近乎明示的暗示举止。
再者,对于想要孩子的她来说,现下更是个非常好的机会。
但钱香林并未就此顺势而为,甚至没能提得起半分兴趣。
她对不久前的噩梦还心有余悸,神思无法安宁下来。
梦里的自己不知怎么结了婚,婚后被看不清具体样貌的所谓丈夫污构成精神病,强押进精神病院管制,自己的那些房产存款全被对方拿去挥霍占有,就连生下来的小孩也得不到应有的重视和照顾,过得分外凄惨。
可能是日有所思才夜有所梦,钱香林不敢拿自己和孩子的下半辈子去赌,哪怕对方是赵沉。
于是她更坚定了自己“去夫留子”的打算,最好干脆就不要让男方知道她怀孕。
她偷偷怀,偷偷生,偷偷一个人带。
钱香林没有做好准备,赵沉自然感受得出。
见自己怎么也调动不了对方的情绪,他的亲吻缓缓暂停下来。
赵沉已被钱香林捉弄得没什么安全感,各种莫须有的猜测在他心头反复翻搅,甚至想抬起头来,看看她此时此刻面上的神情,也省得他因过度揣度而心慌意乱。
不过比他动作更快的,是钱香林摁向他手背和脑后的双手。
她的面色没来得及调整好,嗓音却娇柔,听起来格外悦耳:“晚点再说吧,好吗?我流了好多汗,想先洗洗……”
受姿势影响,赵沉只能埋首在钱香林身前。
可有了她这一句话,男人的心中像是竖起了根定海神针,萦绕着的阴霾一扫而空,堪称温驯乖觉地低伏在她身上。
“好。”
他的语气里带着明显松快下来的笑意。
钱香林松了一口气,她可以趁这一小段时间再计划计划。
她不知道,赵沉也是。
女性都娇贵,况且今时不同往日,他没有给她备什么像样的礼物,也没有做出任何真挚的承诺,是他过于急不可耐了。
想通这一点的赵沉心疼地亲了亲钱香林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