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上下散发出浓重的戾气,周身气场阴沉骇人。
哪还有那斯文英俊的大学老师模样,竟像个醋意浓重的失智妒夫。
他就那样单手掐抱住钱香林的细腰,将她整个卷回了房子里。
时间还早,又逢阴雨天。
大门再次关上的新房内没有开灯,周遭昏暗暗的。
钱香林被摁在进门处的墙壁上,她蹙眉看着状态俨然不太对劲的赵沉,开口问道:“怎么了?好端端的……”
只是她话还没有说完,铺天盖地的热吻劈头盖脸地落下。
“唔……”
钱香林的身体本就不太舒服,这下更是塌着软腰失了力气,全靠被赵沉伸手托抱着才不至于跌到地上去。
屋子里略凉的室温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升腾,赵沉追着钱香林不断闪躲的檀口索吻。
由于两人之间身高差距比较大,钱香林才到他胸口处,亲起来很是不便。
赵沉不耐地摘掉了脸上碍事的无框眼镜,又一把狠狠扯松自己衬衣的领口,俯下身大力地将她整个抱了起来。
钱香林小小地惊呼了一声,害怕自己会掉下去,下意识双手搂住男人的颈项,两条小腿也直往他劲瘦的腰身上圈盘。
这下两人的距离更近了。
赵沉难掩沉迷地啄吻着钱香林沁甜的唇瓣,一路抱着她直往卧室里走去。
天知道,他到底有多期待将她重新拥入怀中的这一天。
沾点香温玉软上的好处那不叫占便宜,何况十二年前,他们曾那般的甜蜜无间。
如今久别重逢,今日无非算是重温了一下旧梦。
钱香林始终没有拒绝得太厉害。
她一来身体正值特殊时期实在不适,二来也相信赵沉的为人,情愿耐心地等着他自己清醒停下。
乱被堆叠的大床上,气息紊乱的赵沉双手俯撑在钱香林躺靠着的松软床枕旁。
他垂头凝望着她的杏眼,泛着猩红的眼眸里似有浓郁到难以自控的悸动。
钱香林同样安静与他对视着,湿漉漉的水眸中有担忧有关心,唯独没有半点害怕。
哪怕男人的气息正沉沉地压着她,宽阔高壮的身体微颤,仿佛在极力克制着某种不为人知的隐忍。
哪怕他就那样直勾勾地看着她,漆黑的瞳孔里有着让人心惊的强烈占有欲。
钱香林只是抬起小手,轻抚上男人潮红汗湿的额角与脖颈,软声道:“怎么了,哥哥?”
赵沉好似被她的这一声唤破了防,重新拾回丢失的理智。
他失力地顺着钱香林的力道伏去她白嫩喷香的细腻肩窝,喑哑微沉的声腔里透露出一丝痛苦和无措:“对不起,我以为你又走了……”
原来离不开彼此的从来就只有他,而并非她。
氛围渐渐缓和下来,钱香林动作轻缓地顺着男人乌黑的短发,安抚了他一会儿。
“哥哥,我没有要走,我是那个来了,就点了商超配送的外卖,但是这边小区封闭不让外卖员进来,我只好自己去小区门口拿。”
她的嗓声越发柔和,将自己早上临时出门的事委婉道来:“我没有钥匙,就在底下多逛了两圈,本来是想等你过来开门的……”
赵沉听到这里,抬起头来,满是歉意地亲了亲她的下巴:“都是我不好……”
他既没有给她备用的大门钥匙,也没有准备外穿的干净衣服和鞋,甚至连合她脚码的女士拖鞋也没有另买一双。
或许潜意识里,他根本就不希望她再从这套房里离开。
这一刻,赵沉为他控制不住生起的私心而感到无比愧疚。
钱香林的话还没有讲完,她把男人的脸从自己下颌处抬起,望着他继续小声说道,“哥哥,我昨晚睡觉的时候,不小心把你的床弄脏了……”
赵沉的衣物对于钱香林来说还是太大了,穿着睡觉十分累赘,并不舒服,所以她昨晚是全脱了睡的。
而不知是不是身体受了凉,经血提前下来,熟睡着的钱香林毫无防备,就那样将赵沉灰色的床单染脏了。
她说着,一骨碌坐了起来,掀开一旁的床被,露出底下干涸的血渍给赵沉看。
赵沉看了一眼,专注的目光很快又转向她,语气温和宽慰:“不要紧的,等下我拆下来洗干净就好。”
钱香林点了点头,对他笑弯了眉眼:“那麻烦你啦,哥哥。”
赵沉看着她,同样也笑了起来。
反正只需要一点点甜头,她惯是知道该怎样驱使他的。
钱香林的长发柔顺又乌亮,富含光泽的发尾微微卷翘。
此刻没有了发夹的束缚,正垂落在她白润圆嫩的肩头及纤软的腰背处,千勾百搭极具风情。
钱香林被发梢戳得有些发痒,回头从枕头旁找到发夹咬在嘴里,一边梳理着自己的头发,一边准备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