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按了下,一边对着钟鸣说:“三张假牌照出现了,正往开平区赶。”
“你让人把这儿看住了,别再出什么篓子。”电梯门向两边缓缓展开,万烁拔脚率先钻了进去,钟鸣紧随其后,电梯往一楼下,万烁继续对着钟鸣开腔:“易帆花园、临河村、刘达三个地方的假牌照全部出来了,我们抓紧时间往那里去,争取把人一锅端。”
“······”听着万烁的话,钟鸣面色一沉,眉眼低敛好似在思考些什么,片刻后,猛然抬头看向万烁,重新按了许宁所在的楼层,冷着声保持镇定说:“是个套。”
“我们查了这么长时间没有结果的拍照出现,还不止一张,这明显是个饵。明天是上班时间,能留在医院的人不超过两个,一旦有人想对许宁动手,轻而易举。”钟鸣神色不变,眸色却深沉了许多:“你过去,我在这儿看着。”
万烁有一瞬的迟疑,转而用力地一点头:“好,你注意安全。”
“嗯,有事随时联系我。”在万烁出去的一秒,钟鸣立刻按了关闭按钮,人往楼上赶去。
电梯门张开巨口,钟鸣伸手撸了把头发,脸色阴沉的好比外头昏暗的黑天,脚步还没挪出去,只见魏水星也黑着张脸冲了进来,那眼神看上去跟要吃人似的。
没有打招呼,两人一前一后一里一外地分开走了,眼里好似已经没有了彼此的存在。
钟鸣视线不着痕迹地在魏水星身上打量了一圈,向来格外注重穿着的魏水星此刻完全没有在意身上的脏痕,电梯门关上,钟鸣似是在他面无表情的脸上找到了一丝丝飞快闪动而过的阴狠。
思虑良久,钟鸣拔脚往ICU门口走去。
楼梯间仍旧没有离开的人对着重新回来的钟鸣咬牙切齿,三张牌就这么白白浪费了,他抬眼看了眼另外一个不争气的,几乎快要呕血。
——黑色马丁迈数踩到了底,在无人的黑夜当中涌动。
魏水星红彤着双眼,握住方向盘的手指关节泛白,手背经络鼓起,手臂肌肉紧绷,掌握着方向盘朝着导航出来的位置直直往前冲,速度快到只剩残影。
马丁卷着残云落在了一个破旧工厂外,轮胎摩擦到甚至可以闻见火星子被点燃的风味,只瞧见男人开门关门,带着满身的怒火走了进去。
破旧大门在车停下的刹那,已经有等待着的人开了门。
“人呢?”男人胸腔起伏不定,眼里满是红血丝,浑身硝烟弥漫的好似下一秒就能爆炸,厉声问里面站着的人。
被问到的男人对他很尊敬,半弓着腰,回上魏水星的话:“在后面。”
厂房内与外面差异很大,里头干干净净,跟着人走进去厂房后面装着的休闲篮球框架,此刻旁边正有人拿着鞭子正抽木陀螺消遣着玩,看见魏水星,停下了手:“小魏总,人吊上去了。”
魏水星颔首,把身上外套脱下丢在木椅子上,从抽陀螺男人手上接过鞭子,淡声问:“确定是他?”
“确定。”抽陀螺男人说:“我们第一时间把人带回来了,但是······许少那边对我们擅自处理这种事,还是有点意见。”
“有意见?”好似听见了什么世纪大笑话,魏水星半勾勒起一边唇,呵笑了一声,冷着声说:“不经我同意动了我的人,还敢有意见,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仰头看着双手被捆起吊在篮球筐梁上的人,魏水星甩了下手上的牛皮鞭,脚下后退了两步,扬起鞭子直直往人身上抽了上去,一鞭比一鞭狠。
空旷的厂房后只剩下了鞭打的回响和被打的男人的闷哼声,声音由大到小。
“我的人你们也敢碰,我看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魏水星打得汗水如淌了河,眉宇间一片湿润,丢下手上的牛皮鞭,对着抽陀螺的男人:“阿童,把人放下来。”
这口气,他还没出完。
正在魏水星手上拿着钢管准备废掉男人一条腿时,阿童在几米远的地方折回,从耳边把手机递给魏水星:“小魏总,魏总电话。”
魏水星头也没回一下,双手拎住钢管往男人膝盖上一砸,半空中还带着钢管落下的风声。钢管落下,正中男人膝头,迸裂的声音夹杂着男人的声嘶力竭的呐喊声,轰鸣在厂房上端。
阿童手一直保持着递手机的动作,魏水星又给了男人一棍,才把手里的钢管丢下,任由它在地上滚落,接过阿童手里的电话。
“喂,爸。”魏水星举着手机贴在耳边,嗓音冷淡又疲倦地喊了声。
“阿星,我是不是警告过你,不要乱来。”魏翼龙的声音在电话里透着森冷,魏水星听了这个话没有做出应答,对面的魏翼龙停顿了一会儿,语气中没有半点缓和的意味反而更冷了:“要想继续做你肆意潇洒的小魏总,明天去跟你何哥态度诚恳的道个歉,否则惹出事儿来,你是想连带着我们跟你一起翻船吗?”
沉默了好半晌,魏水星问:“爸,宁宁也算是您看着长大的吧,您就由着他们这么瞎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