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板的学长待在一起,他说是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那个白鸟好讨厌呢,妃崎君最近也老是关注她,那个京都来的村姑到底哪里好了,长得跟个巨人似的也不怕嫁不出去……”
“还不是因为胸大?男人就是这么肤浅啊,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见一个爱一个,呕。”
“那家伙……好像还被外校的那些不良盯上了喔?嘻嘻,说不定很快就会在回家路上被堵住最后事情发展成小电影那样呢!那样也是她活该了,卖弄什么风骚!”
“哼,我看到时候要真是那样整个学校估计才要变天了!校服还老老实实穿着就能闹成这样,她也变不良了那还得了?我们学校的男生岂不都成她的玩具了?”
“一年级头号恶女……”
聚在一起的女高中生们完全没注意到角落里冷眼听着的白鸟日和,也不知道是谁提议去商店街吃雪盐雪糕,这个不愉快的话题才结束,jk们一哄而散朝校门走去,而白鸟日和也两手环胸迈着慢步子从墙角后走出。
也就是这样的不满堆积了起来,才导致她第二天回到教室的时候,发现了——
被扔出去的自己的课桌。
走过空空如也的原先课桌在的位置,探身出窗外向下看,下方躺着的正是那张被写满了鬼画符的课桌。
就算老师要求犯人自己招供,在教室里质问是谁做的,让值日同学帮她擦掉也无济于事,诅咒的话始终都会出现在上面,久而久之她也就不再去管了。
她差不多也料到了,如果那些做手脚的家伙见到语言攻击对她不起效,就一定会采取下一步措施。
那天她因为准备的便当比较方便,来学校比之前早了很多,所以从进入教室到离开教室去捡课桌的这个时间刚好是进校高峰期。
她将课桌和椅子叠在一起,两只手提起走向教学楼,在人群中左一句“请让一下”右一句“小心受伤”地穿行着。搬起这个对她来说并不是难事,如果她想,她大可以一只手抓住椅腿一只手抬起桌肚,宛如人类英雄单位单兵出征一样横扫四方清理障碍然后带着自己的桌椅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回到教室,再嚣张地把桌椅砸回原地接着一脚把肇事者连人带桌踢翻,甚至把一叠钞票砸在被打者的脸上说我就打你了有本事你去告我啊打你就打你难不成还要挑日子啊有错就要认挨打要立正刀不锋利马太瘦你拿什么和我斗,只不过因为事先被叮嘱了,如今只能像普通学生一样行事。
在又一声因为被桌椅撞到而响起的惊呼声响起之后,白鸟日和的肾上腺素正式开始发挥功效,她直接把桌椅原地一放,一只手伸进桌肚,一只手抓住椅子,高高举起,打算先一举杀出重围再直接把桌椅从一楼扔进三楼,砸碎玻璃或者没砸进去都不管,扔到扔进去为止,最好还能随机砸死个byd的同班同学,而就在她准备实施她的计划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人群后方响了起来。
“喂!日和?日和!你在干什么呢?课桌和椅子为什么会在这里啊?”
一个红发的身影由远移近,等到面前的人被挤开,那个滑板学长的脸赫然出现在她面前,而她迅速地用余光瞥了一眼自己那写满谩骂之语的课桌,一时竟因为被肾上腺素冲昏了头而想不出对策。
“那个……前辈……”
“这样子好危险啊,我来帮你吧!你拿椅子就好了!话说,这是你的——”
“别——”
白鸟日和因为手在桌肚里,一只手又握着椅子腿,所以做不成任何有效的动作把桌子留在自己手上,只能眼睁睁看着历取走自己手上的桌子。而在历取过桌子、看到桌面的那一刻,他的话也停了下来。
[贱人][狐狸精][白痴][去死][巨怪女][恶心][不知羞耻]等等一连串喜屋武历从未在学校里见过甚至是听说过的词进入他的视线,并迅速传达到脑海中构成了信息。
“历,怎么了……突然跑到前面去……”浅色头发的驰河兰加也从人群中挤了过来,疑惑地对着愣住的历发问。
“嗯?白鸟同学?是你在前面举起桌子和椅子吗?为什么要这么做……”
白鸟日和看着身边带着嫌弃表情绕过他们的众人,一咬牙,拉住历的手腕冲出人群,去到教学楼的夹角处。历不明所以地被带了出去,险些抓不住桌子,而驰河兰加见状也跟了上来。
“……”
白鸟日和沉默着从历的手上取回了课桌,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历和兰加会怎样看待她。
“日和……你……”
“我自己可以的啦……”
“不对啊!这不是可不可以的问题吧!被写上这种话,还被扔出来,这桌子完全就是在说明有人在欺凌你吧!为什么不求助啊?”
历一拍桌子,挺身向前,义正言辞地这么对离他的脸只有两厘米的白鸟日和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