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眼中带着浓厚的心疼。
这一幕看的袁草恼火无比,向来傲气的兄弟俩此时却不得不冲一个比不上他们的人下跪,这次就算打死她,她也不会向宫子羽下跪,拱手就算给宫子羽面子了。
意外地,震惊地,宫子羽居然没有计较。
“别以为他不计较我就会看得起他。”
袁草路上一直口无遮拦,如果允许,她甚至能蹦跶到宫子羽面前说个天昏地暗。
宫远徵臭着个脸,明显对宫子羽很不服气,袁草说一句,他便也没好气地哼一声,就这么相互配合了一路。
待走到宫远徵房门外,袁草蓦地一想起,对宫远徵说道:“少爷,早上好像忘记换药了。”
“嗯。”宫远徵背对着她,拉开房门,“进来。”
屋里没有一丝光亮,乌漆墨黑,袁草差点以为自己走进了哪个山洞,寂静无声,连心跳声都听的一清二楚。
见宫远徵背对着自己迟迟没有动静,她试探性地唤了句:“少爷?”
只听宫远徵轻轻应了一声,然后走到桌前点燃油灯,回头对她说:“过来。”
说罢,宫远徵开始毫不避嫌自顾自地脱下外衣,袁草瞪直了眼睛,僵在原地愣是不敢上前一步,虽然昨天给宫远徵上过一次药,但是也没当过她的面脱衣服呀,虽然也不是脱光光,但是还是有点害羞哦。
宫远徵最后只剩一件黑色衣衫,这样看过去,隐隐烛光中照出他瘦高的身子和纤细的腰部,显得越发突出,袁草羞红了脸,又移不开眼,忍不住想宫远徵的身材还蛮不错的。
“愣着干什么,”宫远徵抬眼似笑非笑看向她,“过来帮我上药。”
“……哦哦。”
袁草赶紧移开视线,小步走到他身边,拿起桌上的手巾蘸了水,再转眼就看见一片白花花带红色伤口的肩膀露在眼前,这一幕简直刺激到了袁草的鼻子,一股温热从鼻头流下,她很没出息地流了鼻血,明明昨天才见过,准确来说应该是脱衣服那幕的缘故。
她赶紧抬手擦去鼻血,以免被宫远徵看到认为她是流氓,却还是晚了一步,宫远徵微微侧过头,愣了一下后又装作没看见似的快速回过头去。
“……”她该找个地缝钻进去。
袁草尴尬地干笑两声,找补道:“……少,少爷,我应该是被宫子羽那厮气上火流鼻血了。”
宫远徵抽了下嘴角:“赶紧上药。”
“哦……”
袁草先是擦拭了伤口,然后拿起小竹板蘸上药膏,均匀涂抹在伤口上,她问道:“少爷,伤口还疼吗?”
宫远徵回答:“不疼。”
不知怎么的,她想起来上官浅那句“你和宫远徵是两情相悦吧”,袁草自认为她和宫远徵的关系已经到了亲密的那个地步,虽然不知道宫远徵喜欢一个人是什么表现,但是对她还是蛮特别的吧?吧?吧?
这么一想,脸不自觉开始发烫,说话都变得结巴了起来:“好……好……好了。”
宫远徵闻言,撩上衣襟:“多谢。”
“嗐,自家人不言谢。”袁草道。
宫远徵轻笑一声,突然吹灭油灯。
“……我嘞个去?”袁草眼前一抹黑,顿时什么也看不见,她对宫远徵说,“少爷,你想睡觉,等我走了再熄灯也不迟啊。”
回应她的是一片静默,紧接着轻暖的气息喷洒在脸庞,她能感受到宫远徵此时近在咫尺,在漆黑封闭的房间,又听见面前之人清晰的轻笑声,低沉而愉悦。
“少爷……”
话音未落,嘴唇触上一片柔软堵上了后边还未问出的疑惑,一只手臂缠上她的腰部,往前轻轻一揽便撞上胸膛,袁草能感受到腰间手掌的滚烫,胸前胸膛的温热,以及唇齿间的情愫。
袁草只觉得脑袋晕乎乎的,双臂下意识地攀上宫远徵的脖子,擦过得肌肤无不例外都是滚烫的,同她一样。
她知道宫远徵为什么要熄灯了。
可她想错了。
他当然不是因为害羞。
每当袁草总是狗腿子似的说好话,语出惊人口无遮拦的时候,视线总是不由自主转移到那不停张张合合的嘴唇,如果袁草的情意表现得再早些,他觉得自己总会比现在更早地掠夺那张嘴唇,比如药房中袁草被他毒瞎那次,那是一直以来欲望最强烈的一次,她看不见他的表情,看不穿他的欲求。
他说慢些来吧,总有欲求被无止境满足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