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上官浅喂完药之后,袁草就去找宫远徵了,结果找了半天都没找着,他除了去角宫和医馆去的最勤,其余时间就在徵宫待着了,其他地方他也不去啊,这小孩又玩失踪了。

干脆回徵宫等少爷回来算了,她慢悠悠地走回房间,惊讶地发现宫远徵双手抱怀站在她的房间门口。

他神色冷淡,见袁草走进了,才冷冷地启唇道:“天就要下雨了,你再不从上官浅那回来,就可以再多给她喂一碗药了。”

袁草闻言,抬头望了下天空,乌云密布,看上去马上就要下大雨的样子,她走到宫远徵身边,跟在宫远徵身边起码有一两个月了,早就知道他说话的基调,这话八成是在阴阳怪气。

“我一直在找少爷啊。”她真诚道。

“算了,跟我过来。”宫远徵瞬间变了表情,不再是刚才的冷漠脸,但也没好到哪里去,看了我一眼,转身往左手边走去。

她知道,这个方向正好可以走到宫远徵的房间。

“诶?”袁草突然反应过来宫远徵好像在阴阳自己给上官浅喂药,一个大胆的想法冒了个尖,她都为这想法有点感到惊讶了,“少爷,你是不是不喜欢我给上官浅喂药啊?”

宫远徵略感无语,想不都想回道:“不然呢?一个疑似无锋的人给她喂什么药。”

“……哦。”袁草失落地摸了摸后脑勺,喃喃自语,“我还以为少爷吃醋了嘞……”

袁草自认为说话声音够轻,可宫远徵好巧不巧全部听清,脚下差点一个趔趄,他微不可察地转头用余光瞄了眼低着头的袁草,红色悄无声息地爬上他的耳朵。

二人无言一路,等到了宫远徵房间,袁草率先打开话匣子:“少爷这是要干啥?”

只见宫远徵拉开柜子的门,从里面取出一物件,袁草仔细一瞅,是一盏花灯,她蓦然想起昨晚宫远徵说过身子好了再将花灯送给她,看来这就是他做给自己的那盏花灯了。

“我嘞个去……”她又惊又喜,“这是少爷亲手做给我的?”

宫远徵把花灯递给她,带着点得意和成就感,悠然道:“当然。”

这个时候就该轮到袁草拍马屁了,可他等了半天也没见袁草吭个声,疑惑地看过去,袁草一言不发地盯着花灯,属实是不太对劲,他正要开口询问,谁知眨眼间袁草就往自己身上扑了过来,因此他踉跄着后退了几步,眼疾手快地托住袁草,稳住身子才没被扑倒。

袁草的头搭在他的肩上,像往常一样在耳边叨叨不停:“少爷啊,你对我可太好了,呜呜呜,又包吃又包住还给工资,现在还送我礼物,虽然我也没看出这个花灯是啥动物,但是我还是很喜欢滴,我会把它当文物一样收藏,只远观不亵渎的那种,呜呜呜。”

“……”宫远徵任由她抱着,虽然其中有一句不是很爱听,但又能怎么样呢。

片刻过后,他觉得这么抱下去也不是很行,但也不把人推开,而是轻声询问:“抱好了吗?”

“……额,好了。”袁草赶忙缩回手,后退一步,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有点情不自已了。”

“……”宫远徵咳了一声,无奈道,“你还真是把心中所想都往外说啊。”

袁草“嘿嘿”一笑,猛地想起来,提起花灯问:“少爷,这是啥动物啊?”

宫远徵不答反问:“你看不出来吗?”

“……额,”袁草张嘴语塞住了,这是一个死亡的问题,她认真端详起花灯,“哇,少爷居然用自己妙笔生花的十指做出了一只五彩斑斓栩栩如生的……山鸡?”

此话一出的后果就是,少爷生气地拂袖离去,袁草连忙去哄。

后来几天都挺风平浪静的,因为宫子羽带着云为衫去试炼了,事少了不少。

而袁草这几日特别之闲,没事就研究从娘家带回来的食谱,这还是她临走时,母上大人塞到她手里,说什么这是加好感的其中一步,其余的要靠她自己努力。

宫远徵这几天也就担任了试吃员这一职位,他倒是挺给面儿,吃完就夸几句,夸得袁草那叫一个心花怒放。

“唉,少爷再晚点想吃些啥呀?”袁草在宫远徵身边问道。

“按你的想法来。”宫远徵突然停下脚步,抬手示意袁草噤声。

随着他的目光看去,金繁带着一群侍卫往一个方向小跑而去。

“这么晚,也不提灯,还带这么多佩刀侍卫,金繁这是要去哪?”

袁草提议:“上去看看呗。”

宫远徵点了个头。

只见羽宫内,两道黑影鬼魅似的蹿进一颗大树中——宫远徵和袁草分别坐在粗壮的树枝上,宫远徵穿的一身黑倒是融入了夜色不易被发现,袁草一身黄衣,倒是挺亮眼。

原本她是想飞去屋顶的,但一想到自己的衣服亮的跟个燃着的孔明灯似的,还是在树上比较安全,至少有树荫遮挡。

“以后晚上我都穿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