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冷不丁冒出来一句。
袁草看不清眼前的事物,又加上是深夜,跟瞎了没什么区别,她伸手循声探去,嘿嘿一笑:“晚上可以说是,白天就没那么容易了。”
他看着袁草的傻样,上前扶住她的手臂,带她走进医馆,点亮一根蜡烛后对她叮嘱道:“别乱动。”
袁草“哦”了一声,坐在台阶上。
听声,宫远徵在捣鼓着什么东西。
“来宫门做什么?”宫远徵一边调制解药一边问道,语气平平淡淡,“要是说谎,你知道我会怎么做。”
袁草脸颊顿时滚烫无比,我嘞个去,这让她怎么回答。
她半天不说话,宫远徵抬眼望过去,见她扭捏的姿态,扯了下嘴角:“怎么不说话?别告诉我是因为囊中羞涩,不好意思开口。”
“……”
你这是刻板印象!
宫远徵扫了眼手边的药渣,又疑惑地看着她说道:“这是毒哑了?我怎么不知道这毒气方子有将人毒哑的毒效。”
“少爷,我就不能是想你才回来看你吗?”袁草撅了下嘴。
谁知他冷哼一声:“少来这套。”
好好好,这是看够她装孙子拍马屁了。
宫远徵煮好解药,用抹布裹住茶壶把,将汤药倒进碗中,随即端着汤药走到袁草面前单膝蹲下,他一只手在她面前挥了挥,下一瞬听见她问道:“嘛玩意在我眼前舞来舞去,我去!我眼前咋突然出现一坨玩意儿。”
“……”宫远徵无语地白了她一眼,将药举到她嘴边,“喝了。”
“是解药吗?”
“毒药。”
“那我不喝了。”
宫远徵轻笑一声,语气温柔:“骗你的,确实是解药。”
话音未落,袁草呆住了,他……他声音居然这么好听,语气居然这么温柔,还是对她说话温柔,袁草想到了没在他身边的那几天,登时哇的一声嚷道:“少爷,你知道这几天我有多想你吗?无时无刻不是在想你哇,我以前真是傻缺,还觉得你冷血,你简直就是我的贴心小棉袄啊。”
宫远徵一愣,目不转睛注视着口无遮拦的袁草,一股涩意涌上喉头,一会儿又被他硬生生咽进肚子里,轻轻叹气一声:“快喝了,凉了可不好喝了。”
“药有好喝的吗?”袁草问。
“还喝不喝了?”宫远徵说罢,就要起身将药端走,“不喝我就端走了。”
袁草凭着感觉,赶紧握住他的小臂:“喝喝喝。”
他这次没有抽回手臂,举着药让她一口一口喝进去。
喝完药了,那么接下来就要进行一对一问答了。
“说吧,这次总不能是有人叫你来偷药吧?”宫远徵问道。
有啊,她母上大人叫她来把你娶到手。
但她能这么说吗?自然是不能。
袁草喝完药,没一会儿眼睛就能看见了,她满眼真挚地看着宫远徵:“没有,我真的是想少爷了才来宫门的,你不知道我这几天想你想的是茶不思饭不想,半夜睡觉梦里都是少爷,最后我实在是耐不住寂寞,于是下定决心一定要跟着少爷,有一首歌怎么唱来着,让我们红尘作伴活得潇潇洒洒……”
又来了,情绪到了就叨叨个没完,对于给点阳光就灿烂的袁草,宫远徵无计可施,也无可奈何,不管他冷脸还是笑脸,袁草都能围着他念经一样不断说下去,被念的不耐烦时,看到她无辜又笑嘻嘻傻乐的样子,又说不出什么狠话。
“是么……”他歪着脑袋像是在思考她话里的真伪,然后撅嘴摇了摇头,“不信。”
哇靠,少爷你这是怎么了少爷,卖萌十足啊!
“你要信,信了之后我就可以一直陪在少爷身边。”袁草抬眼想了一会儿,“要不我做少爷的绿玉侍吧,谁欺负少爷我就打死他。”
其实袁草也没抱太大期望宫远徵会答应自己,但狗屎运就这么降临在她的身上,本以为宫远徵会想也不想地拒绝,没想到听到他说了一句“好啊。”
袁草微微一愣,然后脸灿烂的跟朵花儿一样,张开双臂就要扑到宫远徵身上,而宫远徵淡定地抬手抵住她的额头,像是习以为常,无奈地对她说道:“不过我得提醒你,少在宫门内乱窜,还有后山不能去,在徵宫随便你做什么,听清楚了?”
袁草乖巧地“嗯嗯嗯”,冲他眨了眨眼:“我想问少爷有没有想我啊?”
宫远徵张张嘴,别扭地移开视线,些许结巴地回道:“……没,没有。”
怕她不信,又回过脸盯着她补充道:“想的挺美,我没事想你做什么。”
别说,他这样袁草就越不信,于是袁草忍不住耍起贱来,有理有据道:“好好好,那就是有事的时候想起我了。”
“……”宫远徵疲惫地闭上眼,继而绕开她往门外走去,“我回去休息了。”
“哦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