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本就怀疑宫远徵,并且到了深信不疑的地步,现在听了这老登的话,恐怕不久就要带人去找宫远徵对质。
她的雇主怎么这么倒霉,本来只需办一趟差事,现在还要掺和这事,担心雇主随时被人陷害没了命,宫远徵这叫什么,对人太毒舌,人缘不好啊这是。
不行,她得赶紧去告诉宫远徵,好有时间想个应对之策。
没有做什么事情会是一帆风顺,人有失足马有失蹄,哪怕轻功了得的袁草在天意面前也不例外——起身太猛,她腿一不小心抽筋了,更倒霉的是,脚下的瓦片因此发出了声响。
屋里有人惊叱一声:“谁!”
袁草沉默了,这可是以前从未有过的意外,来不及撤离,她赶紧从衣服上撕下一大片布,将头和脸包裹严实,仅露出一双眼睛来,宫门这么多侍女,到时候盘查起来估计一半都认不全吧。
只听下边有人推门而出,眨眼间便蹿上房顶拔刀截在她面前,是金繁,而下边站着宫子羽和那名不知名的女人。
“你是何人?!窃听的目的何在!”金繁大声质问。
想起宫远徵逮到她那天说过的话,她还是不说话为好。
金繁见面前的蒙面女子不说话,看向宫子羽,听到他一声令下:“将她拿下!”
话音未了,金繁举刀闪电似的冲到袁草面前,当头削了下去,只见袁草迅速撩开衣摆,一把抽出靴中长刀,横刀相抵,金繁脑海猛地闪过一画面,是设局诱出无锋刺客那晚的蒙面人。
突然眼前刀光一闪,金繁猛然回过神,袁草攻势迅猛,刀法诡谲,转瞬间攻出了八招,金繁心头一惊,忽然脚下厉风袭来,他慌忙跃起,脚尖才落地,袁草又飞奔上前快速转刀冲他拦腰扫去,他凌空翻身跃至袁草身后,险而又险地躲过了这一刀。
便是这一跃,袁草见机收刀飞身离去,转眼的功夫隐没在了黑夜中。
金繁还在为袁草方才的诡谲刀法感到惊骇,直到宫子羽唤了几声才将出神的他唤回。
他一跃而下,落在宫子羽面前,神色凝重。
“没事吧?”宫子羽关心问道。
金繁摇摇头:“没想到那蒙面女子武功竟如此高超,对了,从她裹头蒙面,刀藏靴中的样子来看,应该是那晚与宫远徵对打的蒙面人。”
“伪装成侍女……”宫子羽快速下令,“将所有的侍女召集到女客院落,逐一排查。”
“是。”
袁草第一时间返回至女客院落,想必用不了多长时间,宫子羽便会带人召集侍女,挨个排查,她不能光明正大地从大门进入,结果刚翻墙落地,身后便响起一道轻轻的惊呼声:“呀,你怎么会翻墙进来呢?”
听这矫揉做作的语调,袁草转过身,果然是上官浅,她带着笑意,眼神仿佛在说”你被我抓住小辫子了”,袁草心里极度不快,但是现在又不得不求助于她,于是放低姿态对这个可能是无锋刺客的女人恳求道:“我现在遇到了麻烦,帮我找一套侍女服饰。”
“我为什么要帮你?”上官浅拧眉洋装惊讶,“哎呀,你不会是无锋的人吧?”
”……”
上官浅浅笑一声,转身说道:“跟我来吧。”
她将袁草带到自己的房间,手掌探向柜子最下方,一会儿将一套崭新的侍女服递给袁草,不忘叮嘱道:“最好揉搓几番。”
“多谢了。”
这人怎么连侍女的衣服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