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功的练习。
其实才没有呢,文箬练了一个小时,觉得枯燥无味。
听到山头乌鸦的嘎嘎声,又听到树林里云雀的唧唧叫,她说,“我们下山吧。三个小时了,金子们该饿了。”
李牧收起自己手里的电子书,说,“文箬,你这样,特别像我三四岁练习写字的时候,玩两三个小时,练三十分钟,再玩两三个小时,磨磨蹭蹭白天就过去了。”
文箬自顾自地收吉他,琴盒被理所当然地放在李牧身旁。“才不是,我这是一直玩。真要是学习的话,你那样也不过瘾的。你应该先练字三十分钟,再玩五六个小时。学也能学好,玩也玩得尽兴。”
“谢谢附中小霸王传授学习和玩乐的方法。”
“不客气。”
“小霸王下午是不是应该把第二天的模拟试卷写了呢?”
“今天的答案还是略。”
“你们集训班的模拟题不上难度?还是对你来说真的很简单?”
“前三天都比较简单,帮着大家树立自信,第四天之后难度就回归竞赛水平了。我给你讲,上一届的学生里……”
……
下山路上,除了有鸟鸣、蝉叫、布谷声,还有文箬绘声绘色讲述自己为了翘课想出的五花八门理由。
李牧认真听着,时不时闷笑几声,偶尔提问一句。“练琴呢,练琴的时候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吗?”
文箬闻言拍着自己的琴盒,一副兴致盎然的表情,脸上写着了有好多好玩的事情。
“我以前为了逃避练琴,也尝试过很多招儿,比如故意弄断过琴弦,唯独没有装过病。有一年除夕,我假装没拿稳琴,将琴摔在硬实地板上,摔坏了琴头和弦轴。我妈一个眼神横过来,我被吓得差点露怯。其实还是怯,当场掉了几滴眼泪。我姥姥和姥爷不知道我是故意的,他们以为我是因为琴坏了才哭的。俩人为了安慰我把原本要给我哥的压岁钱挪了大一半给我。吃年夜饭的时候,我哥听说我的琴摔坏了,他把自己本就不多的压岁钱全给我了。我当时特别内疚,又不能告诉他们,那是故意摔的。”
说到这里,文箬的语气里可没有丝毫内疚,她歪着头问李牧想不想听后续。李牧看着她,和她对视了一会儿。他想不想听,她都会讲的。“后续是呀,那个春节后的一学期里,我特别乖,没装过一次病,没逃过一节课。夏天,我哥高考的时候,我专门跑去考场外等了他三天。我哥考上医学院,我给他包了个大红包,其实是将他应得的压岁钱还给他。我哥从那时候起,便成了我翘课的帮手。哈哈哈……”说起来,文箬与文笠真正亲近起来,也是在他高考之后。
他们走正街回后院需要从店门口路过。林扬的声音从店里传来,喊得不是文箬,而是李牧。
俩人同时抬头,脸上的笑容都没来得及褪去。一个高大的身影从店里走出来,文箬扭头看了李牧一眼,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昨天刚谈论过的人此刻出现在面前。李牧迟疑地向店里瞄了一眼,确定只有他一人来的,才开口问,“覃叔,您怎么来了?”
“找你爸要的地址。哎哟,我看看,晒黑了。”覃延上下打量了一番,余光瞅见旁边的小姑娘,再看看面前的大小伙,一人一琴。这情形,他怎么感觉不像是李牧爸妈说的孩子去做临时工了呢。
李牧没忘记自己的朋友,“文箬,这是覃延覃叔叔。”又向覃延介绍文箬说,“覃叔,这是文箬,我好朋友。”
林扬站在门口,打断了三人的客套,让文箬把客人带去后院。
后院里,覃延为了乡趣不愿意进屋吹空调,非要拉着竹凳坐在葡萄藤下。李牧放下吉他,听到三只燕子喳喳叫,不得不先站在板凳上给雏鸟喂食。
文箬承担起招呼客人的重担。她乐不可支地询问覃老师想喝些什么?有当地的绿茶和花茶,不过三伏天不太适合喝热茶。冰箱里还有冰镇米酒,问他要不要尝尝自家酿制的风味?
覃延说自己不喝茶,也不喝酒,拉开一把竹凳,示意小姑娘也坐下。“你是店老板的妹妹?”
文箬坐下说,“我哥和老板是好朋友。”
覃延继续打探:“你知道我?李牧跟你提过我?”
文箬说:“不是。我以前的同桌是您的迷妹,桌上贴了您的照片,每天早晚三拜学神。”
覃延心情颇好,追问:“管用吗?拜我管用,还是拜庙里的泥菩萨管用?”
文箬没正面回答他的问题,毕竟竞赛班的同学,成绩都不算差。“她原本成绩就好。我觉得她拜您,主要是喜欢您的痴情。在她的认知里,您是深情男配。”
“啥?”
“男主角是女主角的,痴情男配角是属于大众的。她是男配角的粉丝,钟爱痴情男配。”
李牧手里还捏着蚂蚱,激动地从凳子上跳下来,跑着过来制止文箬。“文箬,你又瞎说。”
文箬笑嘻嘻,“覃老师,刚才是开玩笑。她拜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