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得上是一座小型书屋,光是各类书籍就已经摆满不下十座书架,窗边的写作台摆满了各种稿件和空白的稿纸,笔筒里有数不清的圆珠笔和钢笔,各种颜色的墨水摆成一排,很难相信在这个年代还有用笔写作的人。
感觉上,这里应该从父亲逝世就一直没有动过,哪怕就是桌面上已经铺开但并未写完的稿件亦没有收拾,依然有些凌乱地摆在那里,就像......等着执笔人继续写完这些未完的故事。
七夜阑没有去读父亲最后的作品,毕竟它没有写完,也永远等不到结局。
这种被迫的烂尾,对作者和读者,都是一种悲剧。
这间屋子里没有任何的照片,现在想想,除了小山敬次的屋里有一张合影,几乎到处都没有小山雅言的照片,更别提七夜晴子的。
他的世界里,只有一双儿女,没有母亲,甚至没有自己。
感慨良多,但终究还是要找最核心的信息。
对于一个平常人来说,自己的日记并不是什么重要的秘密,所以也不会放进什么贵重的保险箱,藏入很难找寻的秘密暗格之类的地方。
它就很普通地放在桌子下的抽屉里。
真皮的封面已经磨损得起毛,下面用标题贴纸写着一行数字:“1997年1月1日-2008年12月31日。”
七夜阑皱起眉头,如果父亲是两年前去世的,那按照习惯,最新的日记也应该是2019年,或者是2018年。
为什么是1997年......自己出生那年到......到出事那年的?
之前或之后的呢?
七夜阑没有翻开日记,而是开始在四周找起其他年份的日记。她并不是想了解父亲全部的人生,而是她觉得1997年之前的日记能解释母亲为什么会和父亲在一起,而自己出事之后,也应该能透露出他们为什么分开。
仅仅是这十一年的信息......说明不了什么问题,很有可能只是一个父亲对女儿的记忆,虽然这对自己来说也算是很幸福的事情,但有些问题......
正当她在各个书架上翻找的时候,唯一一条通向三楼的木制楼梯传来“吱呀”的响声。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