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隐来不及说话,就被她带着离开了那里。
那群人也紧随其后,她灵活地带着他绕来绕去,很顺利地甩掉了他们。
看起来轻松,实际上她已经在心中练习了千百遍。
她的手中起了一层薄汗,松开容隐的手后,容隐的手上也覆了层汗水,他诧异此人如此害怕,却还要救下自己。
沈沐心将容隐带去了自己平日休息的柴房。
看见他吃惊的眼神,她也了然。
若是换作前世,她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把柴房当成庇护所,但为了能够早日让相府脱离被算计的命运,就算吃再多的苦她也甘愿。
沈沐心谨慎地看了看外面,确定没人跟上来之后才关上门,而后转身对容隐说道:“你别担心,这里很安全。”
容隐看着面前的清瘦男子,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虽不知沈沐心为何救他,但是他觉得,至少她看起来不像是个坏人。
沈沐心住的地方刚好可以看见诗会园中的景象,她走过去,从窗边里饶有兴致地看着不远处一堆人作诗,容隐见到这个景象,也好奇地凑过去。
沈沐心许久没有和容隐靠得这样近了。
那时,他总会给她带来诗集,然后再小心翼翼地拥抱她一下,又再厚着脸说那是酬劳。
她又总会红着脸说不合规矩。
他说:“怕什么,你迟早是我的太子妃。”
……
容隐问她道:“你为何看这个?”
没有听见回答,却见她望着自己出神。
他有些疑惑地看着她。
沈沐心很快回过神来,神秘兮兮地对他说道:“你猜,他们谁会赢?”
容隐摇摇头。
沈沐心信心十足地扬扬下巴,对他说道:“看到那个穿白色衣裳的了吗?就是他。”
“你从何而知?”容隐问道。
沈沐心不说话。
果真不一会儿,就有人给那个身穿白色长衫的男子道喜了。
他忽的想起他那故去的太子妃,从前,她也是这般深谙吟诗作赋。
“我就是知道。”沈沐心这才直起身说道。
看见容隐平安无事,她也就放心了,她又说道:“你暂且先在这儿待着,等他们走了,你就安全了。”
“为何帮我?”临走时,她听见容隐问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