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凉意刺骨,张月婉身子弱还是没挺住,染了风寒。
“咳咳咳。”
张月婉用帕子掩住嘴,卧在床榻上。
“小姐,大夫来了。”
张月婉面色苍白的点点头。
大夫搭上张月婉脉搏,满色凝重。
小翠这下更担心了,又怕出声打扰到大夫。
过了一刻钟,大夫才收回手。
“怎么样大夫,我们小姐没事吧。”小翠紧张地盯着大夫。
“小姐身子弱,感染了风寒,老夫开几副药,小姐记得按时喝。”
“好咳咳,麻烦大夫了,小翠你去跟大夫拿药吧。”
“是,小姐。”
张月婉只觉得浑身冰冷,躺在床榻上缩成一团取暖。
恍惚间仿佛到了小的时候,母亲总会把自己抱在怀中,哄着难受的她喝药。
把张月婉照顾得无微不至。
张月婉回忆着过往,一滴泪顺着脸颊落下。
哪怕过去这么久,原来亲情对于她来说依旧是心底最脆弱的存在。
听外面阵阵风声,依稀能闻到小翠煎的药香。
张月婉深呼吸一口,压下心中复杂的情绪,从床榻上起身。
“小姐你怎么出来了,快进去。”
“没事,屋里太闷了。”
“沉香快去给小姐那件披风。”
小翠神色焦急的催着。沉香放下手中的柴,跑进房间拿了件厚的披风罩在张月婉身上。
张月婉简直哭笑不得。
“这也太厚了沉香。”
“小姐入了秋寒意太重,不厚的。”沉香边说边给张月婉裹得更加严实。
拗不过她们,张月婉只能披着沉重的披肩坐在院子里看她们几个忙前忙后地伺候着。
就在张月婉有些乏力犯困之时,小翠终于把药煎好了。
“小姐外面风大,快进屋喝药吧。”
张月婉扶着沉香起身回房间。
小翠用手碰了碰碗察觉不是很烫了才递给张月婉。
“小姐,不烫了。”
“好。”
张月婉接过看着黑乎乎的一碗加上刺鼻的药味还是忍不住皱起了眉。
她是真的从小就很讨厌喝药。
“小姐?”
“要不待会再喝。”
“小姐!不行。”
沉香盯着张月婉,仿佛她今天不喝她就不会让步。
“好好好,咳咳,我喝。”
张月婉捏着鼻子,一口气灌进喉咙。
苦味瞬间布满口腔,拿起水喝了好几口,才压下舌尖最后一丝苦。
沉香满意地接过药碗。
张月婉喝完药没一会就有了浓重的困意“小翠,我睡会不用喊我。”
“是小姐。”
小翠给张月婉又搭上一层被子,轻手轻脚地退出了房间。
张月婉睡得很沉,陷入了自己的梦魇。
真是的画面在梦中重现。
那是张月婉死前恐怖的模样。
傅清胤阴狠的站在张月婉对面,就这么看着张月婉痛苦地咽下最后一口气。
然后画面一转,是张月婉未曾见过的景象。
在她死后,她好像看到傅言辞了。
他带着侍卫冲进来,发疯般地抱起张月婉的尸体。
为什么,他为什么会来。
这些是梦吗,还是上一世真正发生的事情。
傅言辞眼眶猩红,提起剑直接刺穿傅清胤的心脏。
傅清胤被一件贯穿,面色痛苦身体不受控制地跪在傅言辞面前,咽了气。
然后傅言辞像是对待珍宝般的抱紧怀中的张月婉走出了这不见天日的地牢。
张月婉猛的睁眼。
大口呼吸,梦中的一切太真实了。
让她一时间挣脱不出,甚至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房间内漆黑,不知是什么时辰。
“小翠?”
一开口嗓子嘶哑,声音小到听不到。
张月婉不太适应黑暗,摸索着到桌边,想喝口水,可奈何身体还太虚弱一个失手,打翻了杯子。
哐当。
“小姐?你没事吧?”
小翠听到声响飞快地推门而入,借着光点亮了房间的蜡烛。
看清张月婉并没事,只是杯子掉落才放下心。
“小姐你要喝水,奴婢来。”
说着利索地倒满水递过来。
张月婉喝了几口润润嗓子,这才感觉好多了。
揉着昏沉的头问小翠“现在什么时辰了?”
“酉时了,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