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结束了,争端却未停,张月若又不是肯善罢甘休的主,在外吃的亏,回去后不找来,都该怀疑张月若是不是被夺舍了。
前脚刚迈进张府,讨债的张月若就派了丫鬟候着了,生怕张月婉跑掉。这女人还真是撑不住气,一刻也等不了。自己的身边小翠到底怕得罪二小姐,畏缩地站在一旁不敢上前,张月婉也不反抗,任由两个丫鬟架起她走。
房间内碎了满地父亲送给张月若珍贵花瓶的碎片,而张月若头发凌乱,想必是刚发完疯,此情此景张月婉实在没忍住嗤笑出声。
“你很得意是吗,贱人,你就是个贱人,都是你,害得我今日丢脸,你怎么不去死。”张月若脸都变得扭曲,拾起地上的一块碎片就要刺向张月婉,不过就在她还未反应过来的瞬间,那本该刺在张月婉身上的碎片却扎在了张月若自己的胳膊上,霎时染红了半边衣袖,就连旁边的两个丫鬟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傻了眼,呆愣在一旁。
这么多年忍气吞声,让她们都忘了,张月婉的祖父曾是带过兵打过仗胜仗的大将军,只是后来祖父逝去,母亲的哥哥不喜武,一心云游四方做个江湖人士,才让祖父后继无人,不过母亲在世时,张月婉没少被送去祖父那里,看张月婉有习武的天赋,亲自教了张月婉一身本领。上一世因为胆怯懦弱从未想过反抗,一身武功被荒废,可今时不同往日了,任人宰割的那个小女孩早就死了。
张若月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哪里会是张月婉的对手。
像是终于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两个丫鬟慌乱地尖叫,躲怪物般避开张月婉跑出去,只留张月若一人捂着伤口哆哆嗦嗦地瘫软在地。
看也不看快要吓昏过去的张月若,张月婉捡起一块碎片,避开重要部位在身上划上几处伤口,血瞬间浸红衣料,看着比张月若那一处可怖得多,做戏自然要做全套,不过是装得楚楚可怜博取同情,又有谁不会呢。
一会功夫,听到自己的宝贝女儿被伤了的张夫人与大夫匆匆赶了过来,掩饰不住的慌乱神情。
看准时机,张月婉将手中碎片塞到张月若手中,顺势倒在张月若旁边装晕过去。
“若儿,若儿别吓娘,大夫快来看看若儿的伤。”只是任谁看该救治的也不该是她,一旁的张月婉看起来更需要医治。
给张月若止了血,开了药方让丫鬟去煎上药。张夫人才嫌弃地让大夫医治张月婉,处理好伤口后小翠和几个丫鬟把张月婉抱回房,才拿方子去抓药。
张月若只是一时被吓傻,等反应过来,一定会来找麻烦,所以张月婉并不打算很快醒来,毕竟一个重伤昏迷的人就是最好的解释,那两个丫鬟冲出去之后所发生的事无人作证,哪怕张月若说破天,只要咬死不认那她便无可奈何。
大夫每日都会来给张月婉上药,不过主要目的是确认她究竟是真的没醒还是装的,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授意。装昏迷这段时间,每日伺候的丫鬟没了顾忌,最近发生的事全落入张月婉的耳朵,比如张月若对父亲哭诉是张月婉动手伤了她,又把自己弄晕,说的话匪夷所思,又没人看到过程,父亲并不相信她说的,但还是心疼张月若受伤,说等张月婉醒来对峙一番。又比如受了委屈的张月若看日子一天天过去张月婉依旧没有转醒的迹象,便每天去父亲那里哭诉,一开始父亲还会心疼她,时间久了被她每日重复的话说烦了,便开始躲着她,后来换成张夫人上阵,只是没想到父亲被二人烦得发了火,命二人禁足三天。
半个月后,父亲有桩生意需要出趟远门。家中只剩女眷,张月若和张夫人哪里还会安稳待着。装了这么久,躺得实在难受,也该醒来活动活动筋骨了。
这大半月阴雨连绵,今日却是太阳高照,这么好的天,张月婉当然要晒晒阴冷的身子骨。
花园中正在喝茶的张月若看张月婉出现,瞬间瞪大双眼,咬牙切齿吐出两个字“贱人”张月婉毫不在意地笑着走过去,倒是张月若害怕地倒退几步,想必是上次给的教训让她记住了。
只是见张月婉自顾自的坐下并不搭理她,张月若当即被愤怒冲昏了头“好啊,你伤我的事还没找你算账,还敢自己送上门来,你装什么贱人。”张月婉轻笑一声“妹妹说话真是令人费解,那天明明是你刺伤害我昏迷,今日是打算栽赃陷害了。”“伶牙俐齿的贱人,我今天就让你知道谁才是府中的小姐,来人,给我按住她。”她身边的两个丫鬟以往仗势欺人惯了,从不把张月婉放在眼里,前几日受了窝囊气,现在张月若开了口,两人终于有了机会,阴恻地走向张月婉,只是还未碰到张月婉双手就被折断,倒在一旁发出刺耳的惨叫,变故来得太突然,张月若还未反应过来,没了刚才的气焰,只是呆站在一旁看着自己的丫鬟惨叫的画面。终于当张月婉的脸在她瞳孔中无限放大,才被吓到连连后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恐惧。“你...你等着。”但为了面子还是强撑着说完话才转身落荒而逃,丫鬟也没了刚刚的嚣张劲,连滚带爬地逃走了,小翠在一旁看得目瞪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