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彭莱看了眼空调,空调正在制热。
饶是如此,房间内仍感觉在一股寒气窜动。
这场早春的雪,比想像中的要大,要冷。
由于雪下得那么大,原本想出去逛逛的彭莱都打消了这个念头,早早就抱着秦深这个人体暖炉睡觉了。
次日中午,雪还在下,已经下了一夜一个上午了。
现在的雪小了很多,但没有停,火车站广场的积雪已经到小腿位置了。
此时此刻,彭莱和秦深在火车站旁的馄饨店吃馄饨当午饭,因为恶劣天气,出行的人并往常少许多。
馄饨老板穿得异常臃肿,望着灰压压飘雪的天空,叹道:“这雪有得下呀。”
秦深听到这话,不安地看向外头,一片白雪苍茫,皑皑的白雪仿佛望不到尽头。
“我在观音山那么多年,还是头一次看到那么大的雪。”秦深说。
彭莱耸耸肩:“你知道吗,十年前中海大暴雪,列车停运,又正逢春运,几万的人滞留在车站,那时候中海火车站挤满了人,看不到尽头的人海,那才叫一个绝望。”
“那个时候你多大?
“十几岁吧,当时全市停工停课。我就一个人在家里看着窗外的雪。”
秦深低垂着眉眼,没再说话。
记忆中十年前中海那场大暴雪是彭莱见过最大的一场雪,但现在这一下场,竟有些当年暴雪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