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于浊气，修士的感应力就更低了，就算是修为高深的修士，也要在浊气浓郁到一定程度才能感应到。

成颢感应了下，空气中的灵气已经淡薄到显而易见的程度了，这里可是合欢宗灵气最充足的地方！

“没有办法吗？”成颢问玉明主持。

玉明主持无奈摇头，如果有办法他又怎会愁成这个样子，又怎会明知成颢在闭关还三番四次去打扰？

成颢皱眉看向晋启，一贯高高在上，纤尘不染的圣子，如今满身脏污，元神上交错着数十条金色锁链，变化更明显的是他的眼睛。

曾经，他因为不同人情所以眼神犹如古井，平静无波。如今，他的眼睛却因为看透人世而犹如死水，只是，那死水中偶尔闪过丝丝波澜。

成颢知道，是因为那个女子，那个叫秦良良的女子。

这可真是，有趣，有趣极了！

避开晋启，玉明主持问成颢：“宗主可有应对的办法？”

成颢沉吟片刻，不解问道：“圣子的元神为何损伤到如此严重的地步？”

“贫僧大意了，以为当时面对的是次身，所有手段偏激了点，没想到那竟是圣子主身。”玉明主持重重叹息一声，“后来清除圣子记忆的时候，他反抗激烈，记忆只清除了一半，还让圣子的元神伤上加伤，这才……”

玉明主持合掌看向清浊池的方向，自责不已：“没想到来到圣子宫后看到清浊池竟出了这么大的纰漏！”

说到最后，话里已经带了怒气和质问。

合欢宗外守着各宗各派无数精英弟子，合欢宗有成颢这个宗主镇守，怎么就让一个小小金丹混了进来并在清浊池这么重要的地方渡了雷劫？

成颢微微抬头，抚了抚衣袖：“主持也不要这么说，圣子宫外满是结界，轻易怎么会有人靠近？就算靠近了，怕是也没有门路进的来。再者，你我也不是没渡过雷劫，区区元婴期天雷，又怎么可能劈得开清浊池的封印？”

玉明主持又怎么会不懂成颢说的这些道理，就是因为想不明白，所以才会发难。若真能确定是合欢宗的责任，他岂会容他推三阻四，时至今日才现身！

“我宗弟子半年来只有一个离宗的弟子，她叫曲凉儿，想必主持还记得她吧？”成颢突然冷着声音说起风马牛不相干的一件事。

提到这个名字，主持明显僵住身形，念了声佛号，却略过了刚刚指责合欢宗一事。

“是贫僧多嘴了，敢问宗主，对圣子如今的状况可有办法？”

成颢虽然是合欢宗宗主，但修仙界少有人知道，他也是世间少有的修炼奇才，他的师姐就是曾经那位改良了合欢宗功法并让修仙界险些大乱的成绵绵。世人之所以不知成颢的名字，不过是因为成绵绵珠玉在前，掩盖住了同样优秀的他。

“办法……”成颢沉思片刻，迟疑道，“倒是有，也简单，不过就怕主持不愿。”

毕竟，风险可是有点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