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眼前的一幕震惊。
沈烨钉住了似的,望着她一动也不动。忽而,他眼神一暗,一个打横将她抱起,抬脚就往门外走。
青荷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里如一团乱麻。
杏儿望着沈烨才进去没多久,竟抱着苏姑娘出来了,立刻急了,赶紧跟上:“公子,我们家姑娘呢?”
“给她喝碗醒酒汤,好好歇着去。”沈烨头也不回地道。
忽然,怀里的人儿又不安分了,她竟扒拉着他的外衫,一把掀开,头钻进去,把自己整个罩在他的胸口。
“快点,我们突破狼群的封锁线了吗?”声音闷闷的,透过外衫从胸口传来。
沈烨僵住了,喉结滚了滚,低下头,唇贴上她的头顶。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她发间的温热依然摩挲着他的唇峰。鼻尖盈满她的馨香,是淡淡的草药味儿。瞬间,几欲心猿意马。
他气息波动,声音低沉:“还没呢,当心藏好了。”
“哦。”她说着,又往怀里缩了缩。
沈烨哑然失笑,自己这是在干什么?陪小朋友玩儿这种游戏。又抱着她,快步下了楼梯。
他抱着苏玉言,在碧瓷楼外等马车。人来人往的青楼门口,他们这样着实引人注目。沈烨将苏玉言稳稳藏在怀里,一点没露出脸来,旁人只道是他和楼里哪个姑娘在调情。
“吁!”离哥把马车停过来,他立刻抱着苏玉言上车。“去同和堂。”
离哥看看他们这幅样子,犹疑道:“这样子去同和堂吗?不太合适吧。”
沈烨让苏玉言靠在腿上,给她寻了个舒服的睡姿,坚持道:“去同和堂,我自有打算。”
离哥驾着马,没有进同和堂的那条街,却在街口的桥边停下。沈烨将苏玉言随身佩的香囊解下,递给他:“拿着这个去同和堂找菘蓝,把他带过来。”
“是。”
然而此时此刻的同和堂,却是发生着一件大事。
就在苏玉言刚走不久,一个衣着颇为体面的青年男子闯进药铺,粗声粗气道:“谁是苏藿?”药铺里的人都闻声看去。
苏父正在给人切脉,不慌不忙地站起身:“正是在下。”
“狗东西,老子找的就是你!”那男子一脚踹上看诊台,桌沿撞上苏父的大腿,他霎时疼得扶住桌面,桌子前的病人惊叫着跳到一旁。
菘蓝赶紧上前扶住苏父:“师傅,你没事吧?”
苏母一个大跨步,拦在那人面前:“你干什么呢!”“我干什么来的?”那人手指怼到苏母鼻尖:“我替我堂弟讨公道来了!”门外忽然响起一阵吵闹声,不断有人渐渐拢到药铺门口围观。
只见两个人抬着一个木板子,放在门前的过道上。板子上躺着一个人,身上盖着草席,看不到脸,只露着青紫的一双脚。两个妇女,一老一少,跪在尸体前嚎啕大哭:“我那可怜的儿啊!你怎么忍心呦!黑发人送白发人,丢下我和你爹爹就不管了,你让我们以后可怎么活啊!”“呜呜呜,相公……”那年轻少妇低头抹着泪,嘤嘤地哭着。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大家都指着那母女仨议论:
“这个女的我认识,她在东门口摆了个豆腐摊。”
“呦,卖豆腐的来讨说法,那可难咯。”
“可不是,但凡有点法子也不会来这么一出啊。”
“哎!那可不一定,听说他家还有点儿来头。就她那老头子,据说是燕国公府的大管家呢。”
苏晋成听到动静从里间出来,见着门口闹闹哄哄的,立马怒气上涌,上前揪住那人的领子道:“你他娘的什么玩意儿!敢跑来这里撒野!”
那人逮着时机,赶紧拖着苏晋成挪到门口,朝着路人大喊:“大家看看啦!庸医治死了人,不敢承认,理亏了还要打人了啊!大家来评评理啊!”那母女仨听着了,立刻嚎得更起劲:“天杀的!造孽呦!你走了,我们家就要任人欺负了!”
苏晋成气得捏了捏拳头。
“晋成,不得鲁莽!”苏父叫住了他,苏晋成愤愤地甩开手。苏父站定身子,一个拱手道:“这位仁兄,有什么问题,我们坐下来有商有量的,才好说清楚不是。”“哼!”那人鼻子一歪:“我堂弟来你们药铺看病,本来一个小小的消渴病,愣是被你给治死了。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实,有什么好商量的,你们就是想狡辩。”
苏父心里大叫不妙,这是对人不对事来了。
他俯身对菘蓝低声道:“你快去找到玉言,无论如何要把她拦住,千万别让她回药铺。”“可是师傅,这里……”“这里有我和晋成,你大可放心。帮我照顾好玉言。”菘蓝点点头,趁着苏晋成还在和那男子吵嘴的空档,快步溜了出去。
言姐姐说了她要去哪儿来着?对,碧瓷楼。可碧瓷楼是个什么地方?他心下疑惑着,挠挠头,径直往前走,却忽地被人拦住。
“小兄弟。”菘蓝疑惑地看着这个有点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