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没有。”叶衔青的语气比他还不自然。

但沈榆白仔细听了，那里面并没有不高兴，于是他便又大着胆子继续开口：“那我给你点外卖，等你到家刚好可以吃。”

若是以往，叶衔青肯定会拒绝，但今晚也不知是为何，或许是因为刚才的月色和海浪，让她心底满是柔情，突然就想尝试一次卸下包袱：“好。”

次日清晨，助理过来打招呼，汇报完工作后，忽地提起了昨晚在海边碰见沈榆白的事情，但当时见着他一直在打电话，便没有过去打招呼。

那语调，那神情，助理理所当然地就认为他是在和女朋友打电话，这会儿回想起来还忍不住感叹：“没想到沈总您这么浪漫，出差还要抽时间和女朋友分享美景。”

她当这是正常夸赞老板的话。

沈榆白眉骨动了一下，方才那一大段话里，他就只听到了“女朋友”三个字。

这么……明显的吗？

他有些尴尬，不知是因为这还没有坐实的称谓，还是他昨晚的行为，不过也没否认，径直反问：“你知道这附近有哪里可以买东西的地方吗？”

“沈总您是打算给女朋友买礼物？”

沈榆白看她一眼，没接话。

助理当即便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越界了，她想了想，认真回复：“离这里不远有个免税城，您可以去那里看看。”

“嗯，谢谢。”

“需要我陪您一起吗？”

“不用。”

叶衔青的喜好他知道，不需要参考别人的意见。

工作会议一直持续到下午三点，结束后，沈榆白拒绝了其他人或打球或玩牌的邀请，吩咐司机直接去附近的免税城。

司机似有些没反应过来，愣了半晌，才忙弯腰将后侧的车门打开。许是第一次见一个如此身份地位的大老板亲自去商场买东西，又或许是因为他身边没有助理跟着。总之，这行为，不太像是沈榆白这个阶层能够做出来的事情。

沈榆白也觉得奇怪，以前他分明是一个最讨厌浪费时间，连吃饭时间都会尽量压缩的人。而今竟对这闲散的逛街和挑选礼物隐有期待，果然，还是得看对方是谁。

因不是节假日，免税城的人不算太多。他刚踏进某家奢侈品专柜，便立马有服务员迎了上来，看起来和叶衔青差不多的年纪，沈榆白礼貌点了点头。

他对此般和她年龄差不多的人，总会多几分宽容，以前那个助理是，眼前这个服务员也是。究其原因，无非就是希望叶衔青在工作或生活里也能多被人宽容几分。

爱一个人就是，哪怕是在她不知道或者看不见的地方，也心甘情愿地默默为她积攒着一点一滴的善意。

许是察觉到他的好脾气，服务员打完招呼后，又主动追问了一句：“先生，请问您是给女朋友买礼物吗？”

沈榆白挑了下眉，没承认，也没否认。和早上他助理的说法一样，“女朋友”，今天一天之内第二次听，好像已经能够适应了。

虽然有短暂的失落，可服务员还是迅速调整好状态，详细帮他介绍了各个经典款式和最新款式的信息。

沈榆白品味很好，对叶衔青的喜好又十分了解，她不喜繁琐，偏爱简约和自然。玫瑰金和钻石的搭配是这家奢侈品店的一大特色。从经典款到最新款，饰品到全身的配搭，所有他觉得叶衔青可能会喜欢的，统统都买了下来。

服务员第一次遇到这般豪气的顾客，虽然知道几率很低，可还是尝试着问了一句：“先生，请问方不方便加个微信，后续有新款的话，我会第一时间通知您。”

结果毫无悬念，自然是被拒绝。

直到那抹高大帅气的身影从门口离开，年轻的服务员似乎还没从他的帅气和深情中回过神来，喃喃自语：“简直是太帅了，那脸就和电影明星似的，还有那身材，腿长得都快到我脖子了！关键是他对女朋友还那么专一，几百万的礼物买起来眼睛都不眨一下，还都是他自己精心挑选的。”

一旁的同事刚才也亲眼目睹了沈榆白买礼物的全过程，震惊和艳羡的程度并不比她少：“是啊，这种级别的男人，到底是谁在谈啊？也不知道他女朋友能优秀到什么地步，竟然能遇上这么好的男人。”

“你说，东西南北四个方向，我朝哪个方向磕头能求到一个这样的男朋友？”

同事哈哈大笑，调侃：“或许，四面八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