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胆子,大可以再来惹江难,可他不敢,他了解江难。 江难这么多年大部分时间都在申城,闲下来也会回江宁看看。 时过境迁,那个小县城已经焕然一新,曾经的平房低楼,现在全都拔地而起,一跃成为万丈高楼。 他从这个城市抽离,又好像在这个城市死去。 江难二十九岁了,没有固定的家,避免了社交没有朋友,麻木地活着。 他本可以随时随地了无牵挂地离去,可当他几次回到江宁,他知道自己没法抽身,压在心底最深的,像最后一把钩子牵挂着他的执念,怎么也消散不了。 这是他唯一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