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就见到她,成星海面露诧异:“你、你没抄?”
“抄了点,太感谢你了成星海。”林等大大方方对他报以谢意,“我赶时间见人,先走了。”
“好……”成星海只憋出一个字,她的身影离开得太迅速了。
林等直奔学校大门的,门口没看见人,四处看了看,终于见附近地标旁的花坛牙子上坐着江难。
正低着头拨弄手机,满身毫无防备的模样。
像是也生出感应,江难抬起头,眼下意识眯了眯,视线里有个姑娘小跑着冲他扑过来,他微怔,本能反应地直了直身板,张开双臂。
这一下便抱了个满怀。
“考完了?”江难习惯性蹭她的肩颈。
“考完了。”
“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林等闷闷道:“刚考完能不能让我高兴高兴?我不想收拾行李,不想回去。”
他们回了橡树湾,林等晚上喝大了,喝嗨了。
第一次醉意上头,神志不清了。
“你!”林等从餐厅晃到客厅,从客厅角落阴暗爬行到沙发,最后指着江难的嘴角,把脸凑到极近:“你小子!就是个闷骚。”
“林等……”江难面露难色,把她喝了一半的瓶子拿开。
林等脸颊上红,眉眼未加粉饰却好像染了脂色,一笑便多了几分俏媚。
“为什么我们在一起之后我总感觉,你没那么喜欢我。”她一会儿笑,一会幽怨地皱眉,最后怒喊:“为什么是我!我就想当条社畜咸鱼,只想安安稳稳生活。”
林等仰起头,几大口把江难递过来的水咕咚下肚,长舒一口酒气,把杯子放在茶几上,砸出一声脆响。
江难一时僵滞,欲言又止,最后也只安静地站在原地。
林等伸了个懒腰,舔去唇角的水渍,觉得浑身燥热,她扯了扯绕脖的衣领,没什么效果,晃晃悠悠翻了个身。
江难皱着眉正沉思什么,余光里的姑娘一遍遍往沙发上倒,找了个舒服的姿态,手移到了自己的腰侧,开始脱裤子。
林等脱了外面那件窄瘦的牛仔裤,里面一件贴身的纯黑秋裤,是她冬日的保命家当啊。
这下不得不回过神,江难拦也不是,不拦也不对,想说些什么,林等压根儿听不见。
感觉凉快了些,为了更进一步,林等还想去脱毛衣。
这个时候门铃响了。
江难眉头一皱,强行制止了她的动作,把她的手按到一侧的沙发上,语气带着沉闷的警告:“不准脱了。”
林等眨了眨眼,先是往大门那扫了眼,乖乖应了:“哦。”
江难将她的毛衣往下拉了拉,用毯子给她盖好,直起身去开门。
“江难,我来找你说点儿……”话说着说着,人目光移到他身后,顿时卡了壳。
嘴角一抽,陆七只敢扫一眼,无措地盯回门框上,若无其事地开始研究其木料材质。
意识到什么,江难眸色一瞬暗沉下去。
“楼下等着。”
他砰一声关上门。
林等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沙发上爬了起来,宽松的白毛衣松松垮垮吊在身上,衬的下方那双腿纤细直挺。面上带着不正常的红,头发乱糟糟的,站在离江难几米远的地方就那么迷离地注视前方。
明明什么都没做,就这么看着,走两步,步步都是柔情绰态。
江难走到她跟前,掐着她两边脸慢慢抬起。
“晃什么?”
林等被迫仰着头,和他对视,觉得他好像不太高兴。
她便如实答:“我想看看是谁。”
江难松了手,把她重新带回了沙发上,裤子丢到她手里,“穿起来。”
林等低头看了眼,捏了捏裤脚,问:“为什么你不帮我穿?”
闻言,身前人在她身前蹲下,仰头漆沉的眸如坠深潭,他动了动喉结:“我给你穿?我不是君子,帮你穿裤子的时候我不会只想着你的裤子。”
林等不说话了,乖乖低头穿裤子,面上还是红,甚至染到了耳后。
穿好,江难又拿她的厚外套给她穿好,两个人都站起身。
林等问:“我们是去找陆七吗?”
江难牵好她的手往玄关走,纠正道:“是我不是我们。”
“……”
进了电梯,因为醉意,失重感放大,林等闭了闭眼,干脆两手攀住江难的一只手臂,脑袋靠在上去。
这副画面,恰好撞进在一楼等着的陆七眼里,门开,人呆。
怎么看怎么惊悚。
他捏了捏眉心,忙侧过身,等江难出来。
“走。”抛下简短的一个字,陆七闻言干巴巴跟在江难身后走。
林等已经没再靠着他了,站直身子,不停眨着眼盯着夜色下小区的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