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苏诉听到旁边有比她声音更大的抽泣声,红着眼睛一看,果然是她哥个智障,在学她哭,“呜呜呜……”
“你有病吧。”苏诉现在有点哭不出来了,蹲着移动,下巴缩在毛绒衣领里。
苏诀笑了下,说:“行没,回去,在外面不嫌冷。”
“我等会再回。”苏诉站起来背对着他,眼里还蒙着层水雾,要掉不掉的,她看向别处,却又突然愣住。
假山并不高,有丝丝缕缕的白烟越过。
和烟同步的,是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人,与茫茫雪景一起,撞进她眼里。
那人侧着身,修长的手指夹着支烟,正在燃烧的那点猩红是这片白茫中唯一的色彩,但苏诉完全没注意到,眼睛只定在他脸上。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雪色绝色什么的,语文一百四的苏诉同学这时的脑子比雪还糊,什么诗词歌赋半点哈拉不出来。
就觉得……
比她见过最湍急的瀑布还要锋利,比她见过最灿烂的日出还要夺目,比她见过最温静的小路还要淡然。
寒风凛冽,吹得脸生疼,假山下的这点轻微的动静可算是勾起了他的眼神,偏头往右边看,只有个女生,穿着身白袄,泪眼汪汪地盯着他,神态就跟被他吓哭了似的。
这时,翻山的白烟骤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