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平静的说道:“是吗?可能在他眼里是这样吧。”
陈恢也急忙说道;“大父才不坏呢,大父天天都背着我,带我去四处玩!”
刘姄一愣,急忙告状道;“阿父,您好好管教一下买吧,他平日在地方啊,是根本不理会我们母子,只忙着操办自己的事情,连孩子都不管,都不带他去玩,我说话,他还觉得我啰嗦,骂我愚蠢...”
“对了,他每次去了混藩,还不去洗手...”
“他还老是凶我,特别大声,有一次还推了我,弄得我险些摔倒...”
“对了,他还不让我外出,说我傻,会被人骗走卖掉!”
“咳咳咳.....”
陈买剧烈的咳嗽,打断了刘姄的抱怨,刘姄急忙抬起头来,装作什么都没有说的样子,陈买正要开口,陈平却挥了挥手,“去将库房里的粟拿出来,春米,我有些饿了。”
刘姄急忙起身,“阿父,我来做...”
“不,你坐着,买,你去!”
“阿父...我这...”
陈平勐地一瞪,陈买只好去了,陈平悠闲的走到了树荫下,开始休息,陈买低着头开始春米,这是他这辈子都没做过的事情,寻常都是女人来做的,这事很费力气,陈买很快就是满头大汗。
刘姄偷偷看了一眼正在休息的陈平,然后来到了良人身边。
陈买抬起头,就看到妻的傻笑。
“我来帮你吧。”
陈买顿时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小小的院落内,顽童骑着木马跑来跑去,夫妻俩正一同春米,老人则是悠闲的躺在树荫下,眯着双眼,嘴角微微扬起。
......
而在厚德殿里,情况既然不同。
“呕~~~”
刘长坐在床榻上,今天婚事,他有些高兴过头了,喝了太多,此刻恨不得连肝脏都一起吐掉,好在,吐了些,他的情况就好了很多,不再那么受苦,曹姝有些心疼的擦拭着他的脸,骂道;“让你少喝!让你少喝!”
“阿成家了,我作为长辈,岂能少喝?”
两人正在闲扯,忽然,一个小东西冲进了殿内,正要开口,却又急忙捂住了鼻子,来人正是刘赐,他看了看刘长面前的那个木盆,一脸的嫌弃,“阿父,你什么时候开始吃这种东西了?”
刘长也不知为什么,每次看到这竖子,总是有股怒气从天灵盖喷出来,让他想要打死这玩意,可就在他准备发火的时候,曹姝却拽住了他,温柔的询问道:“你阿父啊,就是因为吃了酒,才开始吃这类的东西,你要记住,长大后可不能吃酒啊。”
刘赐再看了一眼木盆,点点头,“我绝不吃酒。”
刘长板着脸,想要说些什么,却还是忍住了。
“你来这里做什么....”
刘赐激动了起来,说道:“阿父,我今日跟着公牛...”
“公羊!
是公羊!
”
“我跟着公羊学派的人读书,学到了很多的学问,还认识了一个非常厉害的人,他对我也很满意,说以后都要来教我了!”
“哦?哪位啊?”
“公孙弘!
”
刘赐很是得意,“我都已经想好了,将来我去就国,我一定要带上这个人,让他来给我当国相,他可厉害了!
”
曹姝笑着看向了刘长,“看来,赐还是很有识人之才的,这一点还是很类父的。”
刘长听到曹姝的夸赞,撇了撇嘴,“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是谁的儿子。”
“不过,这个公孙弘啊,确实很有本事,天文地理,政务军事,他什么都懂,而且他学习这些还不到两年...两年就有了这个成就,当真是天才,若是让他再磨砺个十年,我觉得就算达不到我老师的地步,也相差不远了。”
曹姝微微点头。
刘赐迫不及待的说道:“人家还会养猪呢!”
“他教了我很多养猪的办法。”
刘赐激动的说着,曹姝却有些茫然,最后不由得失笑,“你说跟着公孙弘学习,难道就是跟着他学习养猪吗?”
刘长挥了挥手,“这有什么,当诸侯王怎么能不会养猪呢?我当初啊,养猪也是一把好手,我年纪小的时候骑不上马,我就去骑猪....”
刘长没有继续说下去,他看着刘赐,“那就好好跟着他学,你的封国,朕也在考虑,等你就国,我就让公孙弘去辅左你。”
刘赐眼前一亮,问道:“阿父准备将哪里给我?”
“你想要哪里?”
“河内,河西,上党,河东,北地,代,太原,邯郸,渔阳,济北,胶东,梁,颍川,南阳...”
“放屁!
你怎么不干脆要了长安将乃公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