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一手提着自己的行李包,往一条林荫路向动动下巴,道:“大门在这边,走吧。”
“我的箱给我吧。”许芳菲见他两手不空,连忙伸手去接,“我自己来拿。”
郑西野胳膊一侧便将她的小爪挡开,随口回道:“又不重。你拖地上走着还慢。”
许芳菲拗不过,只好叹口气收回手,乖乖跟在他身边。
走几步,她忽然想起什么,狐疑道:“。刚才在车上,我和师傅聊得那么开心,你怎么一句话都不说呀?”
郑西野目视着前,脸色清冷:“习惯。”
许芳菲不解:“什么思?习惯不说话?”
“当年我进狼牙,受的第一项训练是闭嘴。”郑西野说着,侧目淡淡看她一眼,“你知道是怎么练吗。”
许芳菲摇摇头。
郑西野:“模拟很多情形,醉酒、药物、严刑逼供,要求是守口如瓶,一个字都不能说。”
许芳菲一下愣住。
“没办法。”
郑西野挑起嘴角,扯个懒耷耷又漫不经心的笑,“狼牙的人密级太高,知道的东西太多,境内外的不法为撬开我们的嘴,会无所不用其极。只有经受住所有考验,我们才能守住秘密,守住底线,守住国门。”
这番话,他轻描淡写,没有刻描绘其中的不易与艰辛,许芳菲却听得格外揪心。
心脏紧紧地生疼。
许芳菲望着郑西野冷峻淡漠的侧颜,忽然说:“这么多年,你一个人经历这么多背负这么多,一定很难吧。”
郑西野静静,侧过头,视线定定落在姑娘清丽白皙的小脸上,目光很深。
片刻,他轻声说:“其实很多年前,我曾有过质疑和消极。你知不知道,是什么让我坚持下来的?”
许芳菲想想,说:“不知道。是什么?”
郑西野说:“是因为你。”
许芳菲诧异:“我?”
“。你。”他答。
“……我不是很白。”她不解地失笑。
郑西野直勾勾盯着她,缓慢道:“那年我在喜旺街看见你,突然白,我们这群人存在的义。”
*
这天下午,许芳菲便将王珂干事交到她手上的东西,原封不动交给狼牙大队这边的接干事张晨。
交接工作完成后,她悬着的心总算落下,当即便给王珂回一通军线电话,说:“王干事,东西我已经交到狼牙这边。您放心。”
“好好好!”电话里,王珂朝许芳菲连声道谢,“谢谢你小许,辛苦你跑这一趟。”
许芳菲笑:“王干事您客气。,请问这边还有其他事情吗,我是需要立刻回来,还是要在晋州再待几天?”
王珂思索数秒,说:“再待几天吧。这些资料还要交到上面统一汇总录档,到时候如果检查来谁的报名表有问题,咱们还得派人去取,麻烦得很。你跟那边的干事多沟通,一有问题,及时处理。”
许芳菲:“好的。”
挂断电话,她拍着心口抿嘴笑,暗暗呼一口气。
张晨干事在旁边打量着这个云城来的漂亮小姑娘,试探问:“怎么样,是不是建议你多留几天?”
许芳菲点点头。
“我猜都是。”张晨脸上绽开笑,“过来交资料的单位,都会让差干部多留几天,免现什么纰漏。”
许芳菲:“嗯。”
“行,走吧。我带你去招待所办个登记。”张晨边说边比个请,领着许芳菲往办公楼外面走,又续道,“最近过来咱们这儿差的同志多。你运气还算好的,招待所刚好还剩最后一房,再晚点儿,你只能自己上外面住酒店。”
狼牙大队的营区占地面积极广,肃穆庄严,内部为工作区和生活区两大部,一道铁门阻隔。工作区有办公楼、食堂、靶场、训练场、健身房,生活区则是单身干部宿舍楼及军属家属院。
招待所这个建筑,好巧不巧,刚好在这两个区域的中。
帮许芳菲办理好入住后,张晨干事又热络道:“许芳菲同志,你过来差,每天吃饭那些在咱们单位的食堂吃,直接刷我的卡行。”
许芳菲朝他感激地笑:“谢谢你,张干事。”
“谢啥啊,来者是客,我负责和你接,当然得把你照顾好。”张晨又说,“你要是在这边待的时长,周末我还能陪你去转转,晋州是几朝古都,光市区里的景点不少。”
狼牙大队的这个干事,实在是热情好客得过头。
左一句要帮她刷饭卡,右一句要带她游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