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菜蛇’的儿子。本来想跑路,让我们给半道拦下了。”
蒋之昂闻声,这才舍得给个眼神。端详那“破抹布”两眼,又随手抄起个红色7号球,凌空一抛,砸在对方的身上。
“喂。”蒋之昂眼神里漫出兴味,“你老爸很拽哦,在缅北走玉石的贩子这么多,就你不服我。说说,多寿佛给了你们多少好处,让你们有胆跟我对着干?”
年轻男人哭得涕泗横流,强撑着爬起来,给蒋之昂磕头:“老大,老大,我的意都是我爸和我舅在理,我就是个跑腿的,我根本不认识什么多寿佛寿星公,我什么都不知道!求你饶了我也饶了我爸!我替我爸给你道歉了,对不起!对不起!”
蒋之昂不耐烦地掏了掏耳朵,挥手:“继续揍。说一大堆废话,没一句在子上。”
“是。”
几个手围着年轻男人一顿拳脚踢。
蒋之昂则继续的台球。
片刻,有球都已经入洞。蒋之昂了个哈欠,随手将球杆丢到一边儿,了根烟,眼风在边上一排马仔里扫一圈,随便挑中一个,勾勾手。
被选中的是个戴鼻钉的黄毛。头哈腰凑上来,“昂少。”
蒋之昂咬着烟,一把勾过黄毛的肩膀,揽着这厮一起看向投影仪。两秒后,蒋之昂在烟雾背后抬抬下巴,淡问:“漂亮么?”
“漂亮,太漂亮了。”黄毛实话实说,“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美的女人。”
蒋之昂弯起唇,和颜悦色:“知道是谁么?”
黄毛摇头,说不知道。
蒋之昂笑容病态:“是野哥的妞,咱们的‘大嫂’。”
“……”黄毛心一沉,霎时大气都不敢往外出。
笑气里的一氧化二氮在脑神经中肆.虐,蒋之昂感到愉悦而亢.奋。
揽着黄毛大步走到投影幕布前,伸出左手,凌空缓慢描摹出照片里女孩的轮廓,感叹道:“美,太美了,比十几岁那儿还漂亮。还得是咱野哥,这出养.成玩儿得真绝。”
自从有了地下的先例,一帮马仔便时时警醒自己,不能再提起“郑西野”这个名字,不能再犯昂少的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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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儿,忽然听蒋之昂自己在这儿抑扬顿挫地感叹,左一句“野哥”,右一句“野哥”,众人自然吓得不轻。
距离近的黄毛更是腿都开始发抖,怕这喜怒无常的少爷忽然拿自己开刀。
蒋之昂端详着照片里的女孩,啧啧两声,又说:“看看咱大嫂,云军工出来的国防高材,未来的女军官,优秀,厉害,牛.逼!是吧?”
黄毛都快哭了,只能附和地头:“是啊,真厉害,真牛.逼。”
“这么优秀的一小姑娘,好几年了一直跟着郑西野。”蒋之昂玩味地挑起眉,“足以见得,咱野哥在身上花了多少心血,也足以见得,咱野哥有多喜欢。是吧?”
黄毛:“是是。”
蒋之昂的眼神逐渐显露出几分阴狠,柔声续道:“郑西野差儿毁了我的一切,那我现在宝贝的妞,一儿不过分。是吧?”
黄毛:“是。”
两人正说着,忽然,地下气若游丝冒出一嗓子,说道:“昂少,我、我认识这女的……”
蒋之昂脸色微凝,推开黄毛,大步走到那块破抹布跟前,蹲了下来。
歪歪头:“你说什么?”
年轻男人看向,用尽浑身的后力气,一字一句道:“我认识许芳菲。昂少,我可以帮你。你吩咐我做什么,我都可以做,只你放了我爸和我舅舅,放了我……”
蒋之昂吸吸鼻子安静了儿,然后垂了头,从外套内兜里取出一包白色粉末,扔在了地上。
蒋之昂说:“想办法让我嫂子吃了。”
年轻男人有些犹豫,问:“昂少,你许芳菲的命?”
“嘁。说什么呢兔崽子,国培养一个国防高材多不容易,而且长那么漂亮。”蒋之昂揉了揉自个儿高挺的鼻尖,“我能舍得让死?”
年轻男人费解:“那这包是什么东西?”
蒋之昂回答:“象牙钻(冰.毒)。”
“……”
年轻男人皱起眉,迟疑说:“昂少,许芳菲是个军人,是吃了这个尿检呈阳,的前途可就全完了。”
“这不挺好么。”
蒋之昂嘴角徐徐勾起一道弧:“我就是毁了我的小大嫂,让我亲爱的大哥不如死。”
*
军区大院属院。
暮色笼罩天地,许芳菲眼前的世界是溟濛的一片,脑海中有玫瑰色的烟花一朵接一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