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嗖的缩回几寸。
郑西野状,眉心霎时拧起一漂亮的结:“怎了。”他顿了下,语气忽然低得点儿危险:“为什不接?”
许芳菲抿抿唇,调动脑细胞,认真梳理起事件的前因后果:“你喜欢我几年,所以你计划了今晚上的重逢,然后特意提前掐着时间订了花,跟我告白。”
郑西野:“对。”
谁知小姑娘这头琢磨着琢磨着,不知想到什事,绯红的脸蛋便垮下去,腮帮子一鼓,像是不开心了。
双颊越来越红,脑袋也越埋越低,嘀咕着控诉:“可是,哪先二话不说把别亲了,然后才来补告白的?”
郑西野:“。”
郑西野颇感无奈,侧过头,闭眼捏了捏眉心。
郑西野承认,今晚的事确实是他失控在先。
在昆仑哨所的那段日子,没电、没水、没信号,他每夜卧高原,听着飞鸟的哀啸与昆仑山的烈风,几乎忘却了“时间”这概念。@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在那片被称雪域葬歌的无区,狼牙七队伍一待就是两年半,郑西野是七中唯一一没休过假的。
这两年多的时间里,七队伍最必须保证同时五在岗。郑西野手下六队员,一遇上了孩子出生,一遇上了父亲病重,还一因严重高原反应被送下昆仑紧急就医,全是命关的大事,他身为队长,责无旁贷战到最后。
昆仑哨所是什地方?
那是万山之祖,共和国之脊,同时也是无数戍边战士们的噩梦。孤独,荒芜,空洞,悲凉……类迄今为止明出的所消极词汇,都能在那里得到极致的诠释。
每一,每一小时,每一分钟,乃至是每一秒,所都是咬牙苦撑。
而支撑郑西野坚持到最后的,就是他心心念念的小姑娘。他时常想起的样子,说过的话,时常回忆和朝夕相处的数月军校时光。
屋子里陷入一阵安静。
不多时,郑西野直勾勾盯着许芳菲,道:“如果不是怕造成的影响不,等不到刚才。今晚你第一眼我就会吻你。”
许芳菲:“。”
郑西野又说:“你知道为什刚才把你放在洗脸台上。”
许芳菲摇头。
郑西野说:“因为敲响你房门之前,我认真对比了这房型房间里每位置,每角落。洗脸台的高度最适合我抱你,也最适合我亲你。”
许芳菲:“……”
许芳菲结结实实地愣住了。
实,刚才那句话,并不是真的责怪郑西野。只是自幼家教严苛,思想较为简单传统,他在袒露心意告白之前就二话不说,把压在洗脸台上啃过来啃过去,实在太让羞赧难为情。
许芳菲万万没想到,这位爷会冷不防冒出这一番更离谱的说辞。
郑西野眼一瞬也没脸上离开,又继续说:“你又知不知道,在不到你的所日子里,我每都在想你。你不如猜猜看,是想你什?”
许芳菲迷茫了瞬,还是摇头:“我猜不到。”
郑西野:“是想象拥抱你是什感觉,亲吻你是什感觉,进入你是什感觉。”
许芳菲:“。”
许芳菲:“……”
一番荡气回肠的排比句式虎狼之词,气势如虹,掷地声,听得许芳菲心跳停滞、整张小脸都烫到失去知觉了。
半晌,才清了清嗓子,艰难找回自己的声音,故淡定地说:“主要是在我心里,你一直都很冷静理智自律,自制力也挺的。确实没想到,你会这的……这冲动。”
“冲动?”
郑西野挑了挑眉毛,轻哂:“许芳菲,我这喜欢你,这想念你。分开几百,亲一下就叫冲动?那我应该让你识一下,我真正冲动起来是什样。”
许芳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