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野注视着少女娇媚动人的小脸,说:“很漂亮。”
“……谢、谢谢。”许芳菲弯起唇,朝郑西野羞赧一笑。侧头瞧见她剪来的长发足有一大把,被他放镜前的桌子上,便伸去取。
然而就这时,边上那位却开了口。
他拒绝道:“这些头发你不能拿走。”
许芳菲动作一僵,狐疑地问:“为什么?”
郑西野回答:“要做统一处理。”
了这,许芳菲小肩膀一垮,丧丧的,有点惋惜又有点小小的郁闷,无意识撅了嘴。
郑西野看她一眼,微微动了动巴:“怎么?还担心自己以后嫁不出去?”
许芳菲:“。”
“你头发是我剪的。”郑西野说,“你以后要是找不对象,这个责任我负。”
音落地,许芳菲一时都没明白他什么意思。不解地歪歪脑袋,奇道:“教导员,这种责怎么负呀?”
随之便见她的教导员一勾嘴角,懒洋洋地笑了,说:“我娶你啊。”
许芳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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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军训还未正式开始,所以新员入的一天晚上没有集训任务。晚饭过后,各队便相继解散。
从自助理发室出来,郑西野独自一人回他云军工的宿舍。
军校上都同吃同住,除已婚干部可以每天离校回家外,剩的人,无论是教元员服役战士,还是队干部、教导员,但凡单身,那就都是不分职务只分性,统一住宿舍。
唯一区于,员战士们是住六人间的集体宿舍,其余人则是住单身宿舍。
郑西野住单身宿舍9栋,507室,二来平米的空间被一分为二,一张单人床、一张书桌、一把座椅、一个大衣柜、一个电视机,简单几样物件组成卧室,另有一个独立洗间,全军统一配置。
进了门,他随摁墙上的灯开关。
一室豁然明亮。
八月底,天气并不凉快。郑西野关了门,脱迷彩服的外套随挂墙上,只着一件军旅短袖体能服,给自己倒了杯水喝。
微凉的水流进入口腔,沿咽喉滚入食道。
总算将那股子炽.热的躁动平息几分。
砰。
一杯凉水灌完,郑西野随把杯子放了桌上,弯腰坐。静坐片刻后,他从裤兜里取出带回的东西,神色宁静,动作温柔,把它放进一个蓝色透明收纳盒。
盒子里,一卷长发柔顺乌黑,光泛着若隐若现的光泽。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很特的香味儿,很淡,不属于任何香水或香精,若有又似无。
郑西野知道,那是小姑娘身上纯天然的体香,清新而甜蜜,像极了盛夏季节某种熟透的水果。
指尖轻轻摩挲发丝。
郑西野目光变得柔,柔至极,几乎折射出种病态的迷恋。摩挲一阵后,他才将收纳盒密封,拉开书桌抽屉,放进去。
就这时,一阵嗓门儿忽然从走廊外传来,大咧咧地喊道:“野哥!”
闻声的瞬间,郑西野眸色微凉,脸色旋即恢复成一贯的冷冽散漫。
他过去开了门。
“野哥,”门外是顾少锋笑嘻嘻的脸,“明儿就要军训了,咱俩商量商量训练内容。”
郑西野哦了一声,撤身让顾少锋进屋。
顾少锋迈着步子走进去,仰起脖子环顾一圈,啧啧道:“偶像就是偶像,这屋拾掇得也太讲究了。”说着,他回过头来看郑西野,有些不可思议:“野哥,现又不是上那时候,每天有队干部检查宿舍卫生啥的。你怎么还对自己要求这么严格啊?”
“习惯了。”郑西野拿出纸杯,给顾少锋带了一杯纯净水,把椅子留给对,自己则弯腰坐了床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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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少锋也渴了,一仰脖子把水喝得干干净净,然后擦擦嘴,竖起大拇指:“嗯,值得习。”
郑西野说:“我记得咱们上那会儿,大一军训都是基础训练。”
“现也是。”顾少锋接,“站站军姿,练练队列什么的。其它都是后期的专业课。”
郑西野问:“有没有拉练项目?”
“有一个,确实也是军训内容。”顾少锋道,“最后一个月去了。”
郑西野了解完基本情况,点点头。
两人又聊了会儿。突的,顾少锋余光一瞥,注意面前的抽屉里似乎有什么,黑乎乎一片,装一个透明收纳盒里。
他纳闷儿地皱起眉,正要定睛细看时,郑西野已“哐”的声将抽屉关了个严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