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越来越密了，吵吵嚷嚷，郁欢只觉得烦透了，自己好像马上就要缺氧了。

“对，再近一点，再近一点。”摄影师乐此不疲地说道。

“再近一点，再近一点！”郁欢觉得烦躁透了，感觉心里像有团火，马上就要爆出来了！

“一，二，三！茄子！”摄影师终于说道。

在闪光灯亮起的刹那，郁欢觉得时间仿佛静止了。

在那一刻，他什么都不能想，也什么都想不起。

他觉得卓宁曾温热的身体仿佛直接低到零点。

被抱着的自己，不是爱人，不是猎物，而是一块垃圾。

他对于爱情美好的思考，好像从来不是这样。

“啊，又是那种感觉，又是那种，被虚无包裹着的感觉，又是那种沉在深渊的感觉。”

而且仿佛有一把利剑，从人群中刺来，正好刺入郁欢的心中。

就像一根牵机线，连接着两边。郁欢甚至能清楚地听到线的对面的心跳的律动。

因为当郁欢在这虚无中再次睁开眼睛时，他发现……

卓宁温热的嘴唇，吻在了郁欢的唇间！

而郁欢甚至来不及惊讶，甚至连抽吸都做不到！

因为当闪光灯影消失的那一刹那。

郁欢看到，本应在撞见自己和卓宁亲吻的位置上的那个人……

不是宁老师。

而是，齐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