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幻境中人的安全。
在他就离开时,郁策忽然将他抱进怀里,朝着那卖冰糕的拐角飞去,沈檀漆惊了惊,下意识地环住郁策的颈肩:“你去哪儿?”
片刻,郁策将他搁在那箱冰柜面,对着已经看傻眼的老奶奶,低声问:“没有钱,可以拿东换么?”
不老奶奶反应过来,郁策从手上掰下储戒,从里面取出一堆他平日攒下的钱财,哗啦啦堆在老奶奶的冰柜上。
“我只一。”
郁策从老奶奶手里接过那支快融化的冰糕,递进沈檀漆的手心,低声催促:“快吃,不是出去了么?”
沈檀漆呆滞地看着他,还有冰柜上那堆金光闪闪的钱财,咬了一口冰糕,有点心疼地含混不清说,“这才几毛钱啊……”
算了,反正也只是幻境。
冰糕沁甜冰凉的口感在舌尖绽开,沈檀漆被激得眯了眯眼睛,忍不住笑:“好凉。”
郁策定定地看他:“好吃么?”
得到无比肯定的答案:“好吃。”
雾气从脚下缓慢攀升,模糊了沈檀漆脸上的笑容,将他二人尽数包裹。
离开幻境的瞬,郁策只看到沈檀漆眼底像蕴着水光,朝他温柔笑着,晃了晃手心里的冰糕,低声:“谢了。”
十岁那年最想吃的冰糕,他吃到了。
*
从幻境出来时,沈檀漆仿佛突然活大增,干劲满满,一劲同长老夸赞他这幻境石阵做得逼真。
“太厉害了,连我梦里梦到的人都能做出来,佩服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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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老有些不解,尴尬地笑着,说:“是么?”
她怎么不记得幻境可以把人梦里的人显现出来。
在沈檀漆身后,郁策悄悄靠近,将沈檀漆的外衣轻轻披在他身上,低声:“天色晚了,回去吧。”
沈檀漆神色微滞,他回过,突然指向郁策骂:“对了,想起件事!”
郁策不明所以地看向他,愣了愣:“师兄想起什么?”
“刚刚不管是在幻境内,还是出了幻境外,我从到尾根本就没失去记忆,你分明是在装傻!”沈檀漆一把扯住郁策的领子,眯起眸子,磨了磨牙,“上午折磨我很爽吧?”
郁策失笑了声,没想到他竟然还记得,伸手搭在他的指求饶:“是我不好,回去我任由师兄责罚,如何?”
沈檀漆缓缓凑近,附在他耳边,低声:“将功补过,暂且饶你,再有下次的话我一定揍你。”说罢,他倏然松开了扯着郁策衣襟的手,转背手离开,嘴里还悠然地哼着小曲儿。
见郁策没有跟上,回怼他一句,“愣着干嘛,回去啊?”
夕阳斜,照在沈檀漆瘦削的背影上,郁策怔怔地立在原地。
——原来阿漆,一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