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了,他和郁策已经得到了沈家的信任,想来要救郁策的弟弟出去也方便简单许多。@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思及此处,沈檀漆看向沈妃,说道:“姨娘,我想亲自去审问沈寒。”
沈妃只当他想让沈寒死个明,便也没太在意地开口道:“好,老身吩咐人陪少爷前去便是。”
那地方脏,尽是血,沈檀漆从前可从来不去,回沈寒真是碰到硬钉子了,瞎她多年栽培。
不过,一颗棋子罢了。
不要,丢了便是。
*
沈家地牢。
沈檀漆跟着领路的家仆,打开一扇库房的隐门,走过条长长的隧道似的昏暗楼梯,一出楼梯口,便闻到肮脏恶臭的血腥息扑而来。
他用帕子掩住口鼻,眉头锁死,那直冲门的臭熏得直咳嗽。
入目的,是两排普通地牢,关押着一群目光呆滞的犯人,听说里大部是在城里犯过罪的犯人,沈家和城主一脉相连,很多转移到里对付。毕竟沈家的审讯逼供手段,可比朔夏城监牢的手段厉害多了。
再往里走,除去那些普通地牢,地开始出现了一些方形地洞。
地洞上像是架着压水井的砖土泵块,挂着长长的锁链。沈檀漆忍不住凑过脑袋去看,现那地洞竟然深不见底,每条地洞里还灌满了污水。
啥,垂直型排水渠吗?
沈檀漆有些不解地走过那一排排的方形地洞,最后在其中一个地洞口处,家仆站定身子,殷勤笑着同他介绍:“少爷,就是羁押那沈寒的水牢了。”
话音落下,沈檀漆的睛猛地睁大,而后看着那家仆手拽锁链,一点点水牢底下的东西拉上来。
伴随着锁链滚动的金属声响,只听扑通一声,一个仅仅能撑下半个人的地笼拉了上来,人在里不见天日,无法呼吸,鼻腔里满是污水。有修在身的人,死是死不了,却地笼狭小只能蜷缩身体,痛苦至极,想自.杀不能。
沈檀漆看呆了,玩意儿绝对堪比十大酷刑。
、也太狠了吧!
他连忙道:“把他放出来,关到普通地牢去,我一会还审他呢,淹死了怎么成!”
那家仆不敢有半点异议,当场把已经昏死过去的沈寒从水牢里解放出来,又一把扯住昏迷的沈寒,顺手打开地牢的门扔进去。
沈檀漆才擦了把脑门的汗,在心底默默敲了敲木鱼。
功德加一,功德加一……
见沈寒渐渐能喘上了,沈檀漆稍微放心了些,转头看向身边的家仆,问道,“对了,我记得妃姨娘说过,咱家水牢里不是还关着条龙么?”
他刚说完,家仆吓得脸了,连忙凑过来小声道:“少爷小声些,事在沈家还是秘密,妃姨娘此次叫我来,也是存了让我带你去看看那条龙的意思。”
沈妃心里怎么想的,沈檀漆不知道。
看她叫人带自己来看郁策他弟的个行,估计沈妃是有心思想让沈檀漆把郁策他弟给放了的,不然,她瞒着不说不就行了?
个姨娘心思,到底还是沈家考虑。
不过,沈檀漆错看向远处一排排的水牢,想到郁策他弟可能像沈寒一样关在么狭窄窒息的水牢里,沈檀漆就头皮麻,通体冰凉。
如果真的是那样,郁策知道之后……怕是要沈家上下闹翻不可。
沈檀漆越想越复杂,明一切跟他没有关系,不是他想做的,可是心尖还是有些莫名的负罪感。
地牢愈走愈深,也愈的冷。
寒像是雪山上的北风,渗透进衣服里,钻进皮肤中,沈檀漆忍不住裹了裹衣服,问道:“快到了吗?”
那家仆从怀里掏出个暖炉子来,递给沈檀漆:“里得更冷,少爷在心底念着护心咒,在用个暖炉子暖和暖和。”
沈檀漆讶异地张了张嘴,说道:“什么会么冷?”
家仆没有回头,只是语里有些嫌恶:“龙族种妖物皆是如此,每到个节便放出寒来,少爷您有所不知,是还没到初夏那会儿,初夏那会更是,整个沈家跟要结冰了似的……”
他话还没说完,突然停住了脚步,“哎,到了,少爷且慢等,小的开门。”
家仆哆哆嗦嗦地从衣襟里掏出钥匙,前的门打开。
令沈檀漆没想到的是,郁策他弟没有和沈寒一样关押在又臭又脏的地下水牢里,而是——
巨大的、用透明厚的琉璃石隔开的“水牢”,水如同深海般是钴蓝色,一条通体雪的巨大龙自水牢深处盘踞,像是远古代的鲸鱼大小,浑身布满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