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九)
“辰鬼刚刚有多邪门你也看了。”
乞丐和沈檀漆齐将那晕死过去的老大夫, 拖进后厢房的柜橱面藏好,边干活边聊着,“辰鬼在古文记载, 相传是辰时鸡鸣过后的出现的种大邪, 鸡鸣过后,你想想, 玩意儿连鸡和天亮都不怕,得有多邪门。”
鸡鸣天亮无论在哪都是可以震摄恶鬼的, 辰时又是清晨七八左右, 彼时天光大亮,辰鬼竟然丝毫不惧。
沈檀漆怕什么鬼故,他摸了摸身上起的鸡皮疙瘩, 问道:“那究竟怎么做才能解决个辰鬼?”
乞丐从怀掏出本破破烂烂的古籍, 搁在桌上, 舔下手指翻开书页:“你得先明白辰鬼如何害人, 才能知道如何对付它。”
翻到其中页, 乞丐的手停下来,指着某行字念道:“辰鬼曾是染上疫病的病人, 此人半夜发病,于城内四处求医未果,挨家挨户敲门,部被拒之门外。”
因此, 人心生极怨,每敲户门,对方若是不答应帮忙, 他便闯入对方家,将其家老小杀尽。
“没有个人愿意帮个身染疫病的人, 他就么路杀,杀啊杀啊,杀了七七四九户人家,浑身是血,直到辰时,他闯入个屠户家,屠户以孩子睡了拒绝他的求助。就在那人想手杀屠户家时,孰料屠户力大无穷,把掐住他的脖子,将他活活掐死了。”
“他是辰时整死的,杀了整夜的人,怨气和血气足的猛烈,当即化作厉鬼,每逢夜便会敲响城中住户的家门,询问对方,能不能帮帮忙。”
说到,沈檀漆想起方才那辰鬼似乎确实问了么句,他有些不解地道:“可是我们分明都没有回答他,为什么店小二会变成辰鬼。”
乞丐不急不缓地又翻页,解释道:“正是邪物恶心的地方所在。”
他指向其中行,徐徐念出:“如果你回答他,‘我不帮你’,辰鬼便会直接破门而入,将屋内所有人杀个干净。
如果你回答他‘我可以帮你’,但是帮的不好,辰鬼不满意,会直接杀掉你。
如果直不回答,屋内便会有个人变成下个辰鬼,吃掉屋子剩下的所有人。”
闻言,沈檀漆忍不住“卧槽”了声,怒道:“么变态,帮也不行,不帮也不行,他是不是闲的?”
混账玩意儿典型的报复社会啊!
乞丐分赞同:“邪物就是样,虽然未必有魔族强大,但却比魔族麻烦恶心多了。”
邪物不属于魔族,而是种凌驾于三界之上的东西,有套属于自的规则,套规则大多他们的生前死因有关。譬如辰鬼必须敲门才能杀人,水鬼必须在河边拖人进水淹死,吊死鬼必须迷惑心智让人产生想死的念头自杀。
魔族却是天生便是魔物,拥有强悍到近乎恐怖的体质,受到任何伤害,只有留有口气都可以复原,魔族修魔会更加迅速,修为增进快到天怒人怨,但也因此体质,魔族出生便注定不可飞升成仙。
思起魔族,乞丐缓缓抬头,看向郁策,笑着道:“不过,有你男人在,加上贫僧的臂之力,切想必会简单许多。”
沈檀漆和郁策同时抬头。
空气有刻钟说短暂又漫长的凝固。
“他不是我男人,”沈檀漆连忙反驳乞丐的话,回头,对上郁策略显意味深长的目光,他又赶紧跟郁策解释,“可不是我跟他说的,他自乱编的!”
太着急辩解,他的脸颊耳根都红透了,少样的沈檀漆,郁策抿了抿唇,眸光稍稍暗下些许。
半晌,郁策转过头,顾自用朱砂画着阵法,时不时还后退下观察阵法的整体大小,轻声道:“也没说错。”
沈檀漆:?
你搁画静物素描呢?
不对,槽偏了,什么叫没说错?
俩人唱和,怎么看怎么登对,乞丐内心感慨了句和尚命苦,把自的金钵盂从门上抠下来,揣进怀,说道:“不管他是不是你男人,次辰鬼恐怕是被某些有心人特地放出来的,你们好查清楚些,留祸根。”
他此行特地前来,正是为了收服辰鬼,至于魔族,只能交给郁策处理。
闻言,郁策淡淡应声:“知道。”顿了顿,又掀了掀眼皮道,“你是金光寺的僧人?”
从那个金钵盂来看,只能推断出此人金光寺的悟法圣僧,相传悟法圣僧的馒头表着众生施舍的善斋,可化作只金钵盂,用于抵抗邪祟。
乞丐盘腿坐在地上,那金钵盂果然变回了个大白馒头,他啃了口,捏着馒头指向沈檀漆,笑呵呵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