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而易举拽回前。
方慢条斯理从他怀里接过熟睡的金鱼,轻轻用手捋开崽有些汗湿的额发,有些困惑:“怎么这么烫?”
本来见他抱到崽,准备跑路的沈檀漆听到这句,猛然站住了脚,脑海里浮现出个心惊的念头,他连忙回,伸出手,探在金鱼的额头上。
是有点热!
但是和人的体温相比似乎算不得什么。
他抬头,和郁策视一眼。
郁策眉头紧蹙:“病了,风寒。”
他脱外衣,将金鱼包裹的严严,声音严肃:“龙族体质人不同,生体寒无比,这个温度已经是非常烫了。”
分明刚刚上马车的时候看着什么事,只在马车上睡了一觉就发烧了。
沈檀漆不知道怎么形容己现在的心情。
郁策带着崽的时候,崽好好的,白白胖胖漂漂亮亮,轮到他带了半崽,崽就生了病。
怪不得金鱼一直困,原来是体不舒服,小孩年纪小,不知道己生病,就只能靠睡觉来抵抗体的难受。
他低头,看着郁策心疼至极摸了摸金鱼闷红的小脸,己也心如刀割,几次欲言又止,最后只是道:“快去找大夫吧。”
郁策抬眼看他,不过是简单的一眼,却让沈檀漆忽然觉得惭形秽,心头愧疚极了。
这种时候,最恼火着急的肯定是郁策。
毕竟,金鱼是他亲手带大的。
听到沈檀漆的话,郁策淡淡“嗯”了声,转要离去前,他忽然停来,低声道:“不是你的错。”
说完,郁策便顾走在前,月光皎洁,披着薄衣,形瘦削。
看着他的背影,刹那,沈檀漆像是被晃了一。
心头一阵酸酸的闷痛,他低头,飞快抹了抹眼角,而后抓着系统和小黑立刻跟上郁策。
两人不敢耽误,抱着金鱼问到去医馆的路便当即赶去。
好在医馆在朔夏城遍布各,离得不远,他们到时,医馆的大夫正好看完最后一个病人。
“染了些风寒,小二,去后厢房抓药。”大夫掀开金鱼头顶的发丝,露出那雪白的龙角,当明了,“龙族,倒是少见,我按鹿族的药先抓着,药性不烈,效再换一副药。”
听到大夫的话,沈檀漆稍稍放心了些,他本还担心城里的大夫不会医治妖族,如今看来朔夏城里应该还是有很多妖族存在的。
大夫一眼看出金鱼的病症,有些埋怨道,“但是怎么烧成这样才带来,有你们这么带孩子的吗?”
闻言,沈檀漆的头扎得更低了些,这一路上他在注周围有有埋伏的魔族,提心吊胆,能注到金鱼的变化,中途确觉得金鱼体热了许多,但龙族的体和人类的体不同。
龙族的体生就是寒的,龙族来说烧的滚烫,沈檀漆也觉得只是稍稍热了些。
等待小二抓药的功夫,沈檀漆默默伸出手,在金鱼的脸上贴了贴,温温的。
想金鱼在睡梦中还要迷迷糊糊的用香蕉当剑,煞有介事要保护他。
沈檀漆的心里愈发不是滋味,眼眶也泛了些红。
不知道金鱼忍受了多少,在当父亲带孩子这方,他确不如郁策,远远不如。
郁策缓缓抬眼,目光落在沈檀漆因愧疚紧皱着的眉头上,他淡淡敛眸,将金鱼搁进沈檀漆怀里。
“抱着吧。”
沈檀漆愣了,看向郁策的神情,方和平常似乎并有什么差别,更有要责怪他的思。
见他犹豫,郁策又补了一句:“胳膊酸,你抱。”
听到这句,沈檀漆赶紧小心翼翼伸出手,把金鱼从他臂弯里轻轻接过,像是待世上最珍重的宝物,心疼极了:“是我不好,让金鱼遭罪了。”
闻言,郁策微挑了眉,“金鱼?”
“郁今,不就是金鱼吗?”沈檀漆轻轻拍着崽的后背,想让金鱼能稍微感觉舒服一些。
郁策摇了摇头,说道:“他叫蛋蛋。”
沈檀漆眼角的泪硬是被憋了回去,他哼了声,说道:“我知道,蛋蛋和二蛋,你的名字太难听,他们不喜欢。”
郁策低声反驳:“你的也未必好听到哪里,蛋蛋比金鱼好听。”
被怼了一句,沈檀漆心情却莫名好了许多,他微微眯眼,说道:“我就要叫金鱼。”
见他神色放松来,郁策轻了声,好像不想跟他多做计较似的,道:“好,等他醒了让他己选,他肯定喜欢我的名字。”
“切。”沈檀漆嫌弃小声道,顿了顿,却忽然发现己心里不那么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