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簌从外面进来,一言不发,直接缩回了被子里睡觉。这个时候,杨明希也已经收了设备,转头看着她。
温簌笑笑,“怎么了?”
杨明希摇头。
大概晚上十二点,温簌翻了一下身,眼睛在眼皮子底下滴溜溜的转。
实在是受不了这样赤裸裸的注视了。
她觉得她都热了。
最后定格三秒。
温簌匆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机械地往右一看,“你到底睡不睡了?”
“嘿嘿-”杨明希正侧躺着,一眨不眨盯着她,这期间一直没动过。
温簌淡淡说,“反应过来之前,我还以为我床头坐了个女鬼。”
她微笑。
“我睡不着。”
视线交汇,温簌叹了口气,面对着她躺下来,“那我们来聊点限制级的话题吧。”
杨明希半皱眉,“比如?”
温簌笑笑。
“比如,你怎么看待你和傅时的初夜?”
“靠。”杨明希闭上眼,“温簌我真是服你了,你人前人后两幅面孔,到我这就专门整我。”
“哎呀。”温簌说,“我是真的好奇,你怎么就答应让他来啊?你不是要躲他吗?”
杨明希反省了几秒钟,把头埋被子里,“他说我们没发生什么。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是我硬要拉他去开房的。”
温簌:“……啊?”
嗯,结果就是这样。
温簌欲哭无泪,“姐姐,我以为是我的错,怎么弥补你我都想好了。”
小杨转尴尬为喜悦,“怎么弥补?”
“温师傅限定礼服,结婚敬酒服,我都开始画草稿了。”
杨明希瞬间感动到失语。
之后一言一语,又说到顾南钧头上,杨明希再次问温簌那个问题,“你到底对顾帅哥什么想法啊?”
温簌垂眸,“怎么又问,真没什么想法。”
她肯定摇头,“我不信,你喜欢他。”
“对啊。”温簌说,“我确实喜欢啊。”
杨明希:“不是这种,你知道我说的哪种。”
温簌换回了平躺,闭上眼睛,像是特别累了,她说的话都带着困意,不清不楚的。
大概是,“就是这种。”
第一天的行程是爬苍山。杨明希昨天睡得晚,精力倒是旺盛到可怕,一大早起来拽着温簌化妆不说,还嚷嚷着要骑马上山。
温簌一听这话就蔫了。
她小时候学过不少技能,但马是骑不了一点,现在一细想,脑子里还能涌现出从马上摔下来摔断胳膊的场景。
杨明希是知道这事的,“得,懂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那个,傅时哥哥,你跟我去骑马吧,怎么样?”
傅时简直喜从天降,“好……好啊。”
“好,安排到我心里了。”温簌微笑。
顾南钧一早戴了一个纯黑的墨镜,还在尽力掩饰着已经复明的事实,爬山一是累,二是容易暴露。
他瘪嘴,委屈巴巴说了句,“簌簌,我们怎么上去?走路的话是不是不安全?我会拖累你的。要不我还是不去了吧?”
“说什么呢!”温簌认真地说,“我就是陪你来的,我们去坐缆车。”
顾南钧:“……云南怎么还要爬山啊?我还有点恐高。”
“啊?真的吗?”温簌担心地说,“要不然就不去了,什么都没有安全重要。”
“那多不好,总归我现在也看不见,来都来了,肯定还是要去一次,下次再有机会出来玩,又不知道是什么时间了。”
温簌狠狠认同,看顾南钧的眼神布满心疼,温柔地跟他说,“你要是害怕就抓紧我。”
傅时:……
从顾南钧开始说话起,他全程就怪异地望着他。想看看一个人不要脸起来能到什么地步。
明明昨天就看得见了,非要骗人博取关注度,粉丝们知道这个人如此虚伪吗?
还恐高……他特么私底下蹦极的时候怎么不说自己恐高?
傅时气呼呼在暗地里给顾南钧发了微信。
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早饭吃的傅时心心念念的米线。
之后,四人正式分成两对,温簌小心翼翼带顾南钧去坐缆车。
然而,缆车刚刚走出甬道,下方一览无遗,只有还保持着青绿阔叶林的山体表面的时候,温簌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双腿一下子就软了。
一侧头,树木都开始在她眼前转圈圈。
她低下头,还保持着一分冷静,意识到现在的问题。
身边的顾南钧安然无恙的坐着。
……
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