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降不下去,薛盈后面要去雪地里面躺着。
卫听春怎么可能答应,她伸手搓薛盈紧皱的眉心,问他:“是不是心里有么事儿?”
“那老大夫我不道他是厉害还是不厉害,但是他说的毛病,是抑郁难解。”
卫听春摸了一把他湿漉漉的额头,皱眉问:“都陪玩了这么多天了,还郁闷么啊?”
卫听春见凉水退不下来,去找云大娘要了一些酒。
然后给薛盈酒擦身。
薛盈烧得晕乎乎的,人软绵绵的。@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前襟敞着,一身的小排骨就那么晾着,让抬胳膊抬胳膊,让翻身翻身,还挺听话的。没有说胡话,更没有出现精神恍惚的状态。
只是他看着卫听春的眼神,有点深暗,有点发直。
卫听春折腾了大半宿,给他把热度退到差不多了,没弄明白他怎么突然犯病了。
难道是山里太冷了?
是,闹了一天了,家的时候鞋袜都湿了,把薛盈冻着了吧。
还真矫情啊。
小祖宗。
卫听春困得要死,感觉到他温度降下来了,就给他把被子盖。
结果他被子潮乎乎的,直皱眉,卫听春不好这个时间去折腾云大娘那一把老骨头。
只好把薛盈给捞进己被窝。
两个大男人,盖一床被子,在是挤,一动不敢动,一动就漏风。
卫听春要不是看在薛盈身还算热乎的份,是真的会把他蹬出去。
好容易迷迷糊糊的正要睡着呢,薛盈一翻身,抱住了卫听春。
烧了一夜的低哑干涩的声音传来,“还会来的,对吧?”
“一定会来吧……”别骗我。
薛盈想说别骗我,但是他不敢。
卫听春闻言大手照着他后背砸了一把,“原来就这点屁事儿,别折腾了不,我答应就肯定会来啊……”
“我都答应了。”
“祖宗哎,睡觉吧,我睡眠不足会死。”
“睡吧睡吧。”
薛盈还要说么,被卫听春捂住了嘴。
然后她浑浑噩噩的,低头凑近薛盈的脑门,“么”地嘬了一口,又捂住薛盈的眼睛,像给人瞑目那样撸了一把,说:“睡觉!”
薛盈其想说,我道这一次没打算跟我相认。
薛盈七窍心肝,对很多事情敏感的离奇,正是靠着这种敏感,才能在十几个兄弟之中平安到如今。
但是他现在顾不说了。
他瞪着眼睛,根本无法去反应。
这一个敷衍的、安抚的、不耐的、甚至带着点警告意味的吻,像一记重锤,把薛盈砸傻了。
这世、这辈子……从没有人亲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