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那祥公公便站着吧。”
“毕竟连皇贵妃还没坐,你一个奴才又怎能安坐。”
江休笑意未减,看着面前有些挂不住脸的祥公公,“我说得对吗,祥公公?”
此举可谓是杀人诛心。
哪怕祥公公内心翻云覆雨,恨不得当即砍杀了江休,可嘴上也得老老实实地答应。
“这是自然!”
祥公公眼神死死盯着这个从未见过的太监,声音都变得低沉了许多,一字一句地说道。
香皇贵妃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嘴角仿佛在暗自点头。
算你还有点眼力。
站在祥公公身旁的几个小太监互相打量了一番,立刻又去拿来了两把椅子。
香皇贵妃自不必多说直接落座。
祥公公一甩浮尘也打算落座。
可谁想到江休却先他一步坐在了椅子上面。
本打算坐下的祥公公先是一愣,接着难以置信地看了江休一眼。
要说方才是自己理亏。
可如今这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个小太监竟坐在了他的位置上。
这岂不是在公然打他的脸?
他转过头看向香皇贵妃,脸上带着如沐春风般的笑容。
仿佛是有人刚给了他莫大的赏赐一般。
“娘娘,您身边这位是?”
香皇贵妃闻声总算是正眼瞧了他一眼,将手边冒着热气的香茗端了起来,吹了吹,抿上一口后,这才轻声道。
“东厂内部腐败多时。”
“为朝廷大臣们争名夺利,只怕心都快不属于皇家了。”
话语虽轻,可这帽子确实山岳般压人。
祥公公身子低了下去,“娘娘这说的什么话。”
“我东厂一直都只听命于陛下一人。”
“娘娘可莫要听信外界的风言风语,若是让奴才知道是谁在背后嚼舌根定要拔了他的舌头!”
香皇贵妃忽然间笑了一声,一双眼眸闪着幽幽之光。
“这话是陛下说的。”
“怎么?”
“祥公公是打算拔了陛下的舌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