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戈也看沉默的看向他们,没有说话,只是似乎松了一口气,将手中拿着的旧手机放在上衣口袋里。
齐骏先走上前,“严戈,你怎么来了,我们今天去名人馆,玩了大半天,可好玩了,张弘扬还输了游戏,差点急眼。”
严戈轻轻“嗯”了一声,他对于是否去名人馆这件事情,并不是很在意,只是觉得这四个人,订的车票实在有些晚了,此刻已经七点多了,天色已经大黑。
如果几个人没有赶上最后一班公交车,是不是就需要在火车站逗留,还是说坐着黑车回来。
但是,他也是没有资格去评判的,他已经做好准备,如果这最后一班车他们没有回来,那他便在这县城花点钱打的接他们回来。
但好在,赶上来了。
“以后记得带手机。”
齐骏“啊”了一声,然后才想起他答应过严戈,回来的时候,会随时汇报一下行踪,只是早上走的急,根本没有带。
“哎哟,早上走的急,忘记了。”
严戈没有说,因为这个事情,他特意来次等候。
濮瑶当然不知道,严戈脑子里在想什么,如果知道了,也会想着,火车站这样的地方,总会有车能回来的。
即使是黑车,难道他们四个人还怕司机一个人不是。
真是处处小心翼翼。
濮瑶是向桥的北边走的,而齐骏是在西边。几个人会在这里分开,各自回到住处。
濮瑶与严戈,因为种种缘故,现在相处的时候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异与别扭。
她向来是个爱憎分明之人,喜欢与不喜欢,都分的很清。
可是她对于严戈是不一样的。她也不知道,既想搭理,又觉得有些行为,让她很恼怒,她甚至很想骂一顿严戈,“什么事情都藏在心里,不累吗?”
算了算了,想这么多做什么。濮瑶转身准备回家。
齐骏摇手与濮瑶告别,严戈将他的手拽了下来,“天黑了,送她回去。”
现在才七点多一点啊!
有必要吗?
齐骏看着严戈不可置疑的眼神,他转身笑呵呵追上濮瑶,“我送你回去。”
“不用”
“要的,要的。”
濮瑶狐疑的回头看严戈,他背对着站着,鹅黄的灯光打在他纤瘦的脊背上。
她这才觉得,严戈穿的衣服有点薄。
瞧瞧,还是如此,明明担心,却是不说。
走了一段距离之后,她才装作不在意的问道:“我之前见严戈在找房子,他是要搬出来住?”
齐骏提起这个就来气,“是啊!还不是那个姚睿,整天骚扰严戈休息,这次期中考试,他成绩都受影响了,跌了好几名呢。”
“为什么那个姚睿对他这样啊!”
说到这里,齐骏就来气,招惹到姚睿这样的人,真是倒了八辈子霉,“还不是高二十五班的崔晨晨,之前追了严戈一年,没有追到,恼羞成怒就找姚睿教训教训他。而且~”
濮瑶问:“而且什么~”
齐骏冷哼一声:“那个姚睿,之前追过徐轻轻,也没有追到。他们这些成绩差的,就总以为成绩好的学生,眼界高看不起人。所以那个姚睿就发神经呗,开始针对严戈。
这次严戈成绩下降,你不知道,姚睿身边的那个小跟班多神气,天天在宿舍阴阳怪气。”
濮瑶其实一直不理解,看严戈不像是个任人欺负的人,为什么不反抗呢。难道是因为被抓住了把柄。
她想到了姚睿说的,伤人进过局子这件事情。
“他为什么不反抗,任由姚睿这样。”
齐骏叹了一口气,看着濮瑶欲言又止,终于还是说了,“原本是不可以告诉你的,但我觉得你对严戈有误解,其实他人挺好的。”
濮瑶嘴角抽搐,暂时她还没有看出严戈哪里好,只看到冷傲与怂。
“严戈的父亲,前些年在工地上受了伤,折了腿。工地并没有给他父亲买相关保障,随意给了几千就想打发。之后工地讨薪问题也大,工地发不出工资。他父亲的腿,再不治拖下去就真的废了。”
“家里的亲戚都是穷亲戚,能借的也都借了,实在没有办法了。严戈那个时候也是年少气盛,忍不下这口气,偷偷一个人坐车去了工地,那个时候他才十几岁,跟着一群不认识的工友去讨薪。那段时间,他为了省钱就整天吃馒头度日。随便在工地上找个地方卧榻。
一开始他还是耐心等待,工地上的人直接将他轰了出去。他跟着那些工友站在楼下维权,但他实在等不及了。看到那工地领导人,就是不给,态度嚣张,高高在上,活像个无赖。一时间,工友们与老板的人打了起来。
那老板骂了这些工友,活该穷。严戈气急了,拿了一旁的砖头砸伤了那老板,索性伤的不严重。”
濮瑶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