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国庆连接着中秋,濮瑶爸妈从南安县回来,濮宁依旧在学校忙碌她的学业,濮瑶总是想着,大学这么忙的吗?怎么好像都没有休息的时间啊!每次她与濮宁聊天,她不是在图书馆,就是忙碌着学校的事情。
风风火火,气势非凡。
濮爸回来之后,依旧每日一大早就与张爸去相约去钓鱼,然后回来煮饭做菜。日子平淡而充实。
这天渐渐冷了起来,濮瑶反正一次也没有跟去过了,你瞧瞧,虽然有些事情,有兴趣,但动力还是不够啊!那还不如将精力花在动力足的地方之上。
可是,濮瑶有些恍惚了,她好像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自从卫生评比结束之后,她与张弘扬的关系恢复到之前。只是张弘扬大多数自己查找资料,她顶多偶尔帮帮忙。
倒不是还在为之前的事情生气,而真的就如她之前说的那样,她本就是遇到事情兴趣来的快,走的也快。
上次的征文比赛结束,结果还没有出来,张弘扬就开始了新的创造。这一次,他又将自己之前花了三个多月编辑的“金庸中战役与地理有关系列”的文章,全部重新整理。
他准备国庆之后参与比较有影响力的《历史周刊》征文比赛投稿。
这一次的征文比赛,主题为“求真与新颖”,大概主办方也是想挖掘一些比较有意思的文章,还不仅仅是娱乐大众的野史趣闻。
张弘扬很看重这次的比赛,整天在“正阳书店”待着,毕竟这里书籍多,还有电脑使用,十分方便。
濮瑶本想帮忙,但看着已经全然沉浸于其中的张弘扬,只是微微说了一句,“需要帮忙,可以找我。”
然后关上二楼的房门,她透过玻璃看张弘扬,专注的眸子看着手里的资料,就像是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一样。
濮瑶看着他这样,觉得有个自己感兴趣,而为之努力的事情,实在令人羡慕。
她走下楼梯,问自己,“你喜欢什么。”
濮瑶叹气。
她不知道。
是啊!她自从上次做完《扶摇》作品之后,好像一下子就陷入了一个死胡同,很多东西提不起兴趣来。小玩意觉得像是过家家,大作品又担心自己没有这个实力,又或者,没有精力去做。
被抽干了灵感一般。
后院里,濮瑶看到她的爸爸在烧菜,而妈妈与张爸咋则是站在一旁观摩。
他们都是有一颗学烧菜的心,却没有这个能力,她也没有。
她心情有些郁闷,书店里的人并不多,奶奶坐在门口一旁的沙发那边,戴着眼镜玩游戏机。
濮瑶心情低落的走到西侧房间那边准备看会书。
桂芳奶奶十分灵敏的瞧着一个身影从面前走过,她瞧着濮瑶低着头走过,脸上神情恹恹,立马放下手里的游戏机,跟了上前。
“我的乖孙女,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和奶奶说,奶奶揍他。”
濮瑶坐在椅子上,头搭在桌子上,没力气的回复:“没人欺负我。”
桂芳奶奶走了过去,坐在她的对面,一脸慈爱的,学着濮瑶的动作,满头白发的濮奶奶做这个动作,像个老小孩一样。
濮瑶“噗嗤”一笑,又坐正了身子起来,她喃喃道:“奶奶,你年轻的时候,有想要做的事情吗?”
桂芳奶奶坐起身来,她乐呵呵的说道:“有啊!”
濮瑶眼神一亮,“什么啊!”
“怎么不饿着肚子。”
还真是朴实无华的想法,现在日子过好了,还真的精神需要给补空虚。
桂芳奶奶一生生了两个孩子,那个动乱的时期,能活下来本就不是易事。她的第一个孩子是病死的,第二个孩子则是濮瑶的爸爸。
濮瑶觉得自己的爷爷奶奶与爸爸妈妈的爱情故事都令人感动。
她的爷爷奶奶都出生于20世纪30年代末,爷爷是地主家庭,家里有些资产,自小读了不少书。
后来战乱,爷爷家资产开始变少,但总算活了下来,便经人介绍,娶了奶奶。
一开始爷爷嫌弃奶奶没什么文化,不愿和她多说话,平日里总是在外待着,与他的那些文友赏花赏月赏春秋。
之后经历了一个突然的年代,家里一时贫困潦倒,他的那些文友也不敢与他亲近,好在,奶奶的身份干净,还能做点活,给家里贴点补贴,奶奶是唯一与他并肩作战的人。
他们被不懂事的青年扔石子,折磨,根本没法吃饱,家里种的菜被一次又一次地除掉。桂芳奶奶就偷偷在屋内种。
爷爷失魂落魄听从安排,奶奶则整天忙忙碌碌,毫无怨言,日子啊!总算都熬了过来。
后来,爷爷便收了心,与孟先生建了华龙二中这所学校,奶奶因为生濮瑶爸爸的时候落了病,不能碰太凉的水,爷爷便学会了烧菜做饭,自此奶奶便没有做过饭。
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