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

秦坚面色平静，目光幽冷而深邃，探究似的在她身上打量，也没说信与不信。

“咳，当、当然啊。”

虞姣姣低头作咳嗽状，避开秦坚灼热的视线。

沉默片刻后，秦坚最终还是选择，将卧室留给她。

他自己则是去了外面沙发上。

眼看着秦坚离开，虞姣姣终于大松了一口气。

上前将房门啪地一声关上。

客厅内，已经坐在沙发上的秦坚正低头发呆。

这阵突如其来的关门声，让他猛地抬眼的同时，也瞬间面色黑沉。

“咔嚓——”

秦坚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精制的玻璃杯碎裂成渣渣。

他极轻地啧了一声，十分不耐烦的模样。

但还是随手从旁边扯来抹布，将手边玻璃渣，一股脑横扫进桌下垃圾桶里。

而后起身，悄无声息去到卧室门外。

头顶吊灯的光线打落在他高大的身影上，形成一片片细小的阴影。

秦坚屈腿靠在墙上，神色冷淡地挑出深深扎进手心里的破碎渣滓。

动作随意无比。

就好像他用手指戳来戳去的皮肉，与他毫无关系般。

卧室内。

虞姣姣盘腿坐在床上，准备探查自己的身体状况。

但令她无比头痛的是，她发现自己身上的灵力，几乎被清洗一空。

虞姣姣皱紧眉头，紧抿唇瓣。

心知这是先前在战场上，数次耗尽灵力所致。

虽然不清楚禁术的反噬，为什么会迟迟未曾到来，但她是逃不过去的。

虞姣姣望了一眼门外，面色隐隐有些担忧。

她就算修为倒退，只能恢复原身养伤，对她来说也没有什么问题。

就怕……秦坚会因为此事，又不知胡思乱想些什么。

屋外，秦坚听不到里面传来的声音，这种毫无动静的情形，显然是让他联想到了某种不好的情形。

当即用力抠挖着手上伤口，丝毫感受不到自己的右手，已然变得鲜血淋漓。

红肿外翻的皮肉，混合着颗粒般凹凸不平的玻璃渣，显得格外狰狞。

“砰砰——”

骤然间，门外突然响起的声音，让屋内屋外的两人瞬间回神。

秦坚剑眉微蹙。

他先是轻抬脚步，悄无声息地回到了沙发处后，这才状似不经意般，往卧室门口的方向投去淡淡一瞥。

薄唇中吐出敷衍的应付，“来了。”

屋内，虞姣姣虽没有出去的打算，但也下意识地往门口那边，分出了半分神思。

只听秦坚的脚步声不疾不徐地走到门口。

咔嚓一声，门开了。

秦坚淡漠的声音传来。

“你怎么来了？”

“大佬不好了！！！”

门外，站着的，正是气喘吁吁，一路马不停蹄从事发现场赶过来的马思祥。

秦坚对此不仅无动于衷，甚至还有些不耐烦。

“既然不好了就赶紧去找管事的人，找我有什么用？！”

马思祥瞬间愣住。

说话都变得磕磕巴巴起来，“大、大佬……”

表面稳如老狗，实则慌得一批。

卧槽！！

他们才从大佬出去没多久，明明先前心情还算正常，怎么就这么一会儿功夫……

马思祥人都傻了！

就他和大佬相处这么些年的经验来看，就没见过他这么不冷静的时候！！

卧槽卧槽，活久见啊！！

而此时，看到马思祥瞬间慌乱的神色，秦坚内心不由得升起些许淡淡愧疚。

毕竟在他看来，刚才的话是重了些。

“大佬……”

“那个……”

两人异口同声地开了口，却又不约而同地住了嘴。

马思祥连忙识趣地抬了抬手，“大佬，您先说。”

秦坚没有扭捏，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歉意。

“抱歉，刚才是我情绪不好。”

马思祥怎么可能真的让大佬给自己道歉，何况他也根本没往心里去。

“不不不，没事的大佬。”

秦坚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也没继续在这种细枝末节的小事上纠结。

“你刚才说不好了，是发生什么事了。”

说完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不等马思祥开口，便再次补充道：

“如果是跟我有关的事，你可以说说看，但如果要是关系不大，就不用告诉我了。”

话落，马思祥的脸色变得纠结无比。

这……这事他还真不好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