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穆秋抱着小外甥逗着他,小孩子被逗得咯咯直笑。
这孩子长得真俊,只是路上忘了给孩子买些玩的,他不禁有些懊恼,道:“瞧瞧哥哥这脑子,来了都不知道给孩子带些什么。”
“哥哥,你来就是贵客,不必带什么,住几天都是应该的。”哥哥真是见外了。
“行的。”
“哎,可苦了我了,没人帮忙看孩子,虽是有下人,之前王爷对孩子可上心了,前几日儿子生病都不来瞧瞧,亏得何太医在府里。”
何太医今年初恰好不愿在皇宫里任职,王爷将他请至王府当府医,她想再准备出银子,给何太医建个医馆。
“哎,妹夫不知道怎么想的。”谢穆秋叹了口气,妹妹才貌双全,冰雪聪明,哪个男子不喜欢,他的狐朋狗友只见了妹妹一面,至今仍对她念念不忘。
他倒是好奇,究竟是何方神圣勾走了妹夫的魂。
谢知微见二哥在这,刚好有个壮年劳力,她让哥哥帮忙看孩子。谢穆秋好长时日未见小外甥,自然喜得带外甥。
他怀里抱着咿咿呀呀手舞足蹈的小外甥,好不容易哄好了,便说道:“哥哥给你派些谢家功夫好的人过来,护着你,瞧着妹夫这不大靠谱的样子,虽说你在王府说话分量重,可到底妹夫是主子,底下人难免会看人下菜。”
谢知微点点头,哥哥说的对着,她好多东西在院子里,万一哪天被人翻了可怎么办。
兄妹两在院子里逛着,院子里的游廊曲折,假山环绕,有哥哥帮她抱孩子,她喜得清净。
“二哥,你最近是不是被家里人催着成亲呢?上次听娘这么提了一嘴。”谢知微侧过脸见哥哥眼底的神色黯然。
“妹妹,是不是娘让你来劝我的,这些天哥哥我这几天东躲西藏,就是图清净。”谢穆秋眼底有些慌乱,成亲的话,他极为不喜门当户对规规矩矩的名门贵女,一板一眼,甚为无趣。
要是成亲,早就成亲了,能等到这个年岁?
哥哥这个模样,谢知微轻轻勾唇一笑,笑意在她的眼眸像池水的涟漪荡了开去,“哥,你再是个这胡闹的性子,盼你找个厉害点的嫂子管管你。”
若是她仍与王爷和和美美,她想叫丈夫保媒,问问他下面武将中有没有待字闺中的女儿,为哥哥牵线搭桥。
她的二哥是人中龙凤,总不能孤孤单单一人。
男子刚想回妹妹不想找个厉害的媳妇,没留意怀中的孩子伸开小手一把拽住他的青丝,“咯咯”地笑着。疼得谢穆秋的头撇到一边,“嘶”地叫了一声。
这个小淘气,谢知微轻轻地掰开儿子的小手,总算把哥哥的头发解救出来。
谢穆秋的青丝被小外甥扯得凌乱,他以指为梳打理着自己的乱发,抱怨起来:“你儿子的手劲真不小。”
听到哥哥这么夸,“王爷的力气本身就不小,打哥哥的劲用在打王爷身上,对他来说就是饶痒痒般,半分作用都没有。”谢知微难过。小的时候没发现他的力气这么大,她小时长得比男孩子身量高,那男孩子长得乖巧任她欺负,长大后竟比她高了一头多,而且壮实魁梧。
叫她说还敢欺负长大后的皇子吗?定是不敢的。
谢穆秋悲凉地摇摇头,妹妹如今只敢欺负他了,他这个当哥哥的,当成了受气包,话到嘴边,只能说:“估计是你没连掐带拧。”
“掐了,拧了,是他身上的肉太硬,妹妹拧不动。”谢知微哭丧着脸。
哈,他挑起俊眉,散漫地笑:“怪哥哥文弱,活该被你收拾了?”
“想当年,安辰长得白白嫩嫩身子软软的时候,就跟元儿一样地软萌讨喜啊!我欺负他的时候,那眼睛湿漉漉的,水汪汪的,谁想长大了从武练了一身腱子肉,力气倒是大的不行。货不对板啊,哥哥,你说妹妹我怎么就栽在了他手里。”回想起当年,真是悔不当初。
“活该,谁叫你当年惹上人家的?你那么对人家,太后那时一心只有当今,可不冷落了他,你这么扑上去,人家可不没事就过来缠着你。你两关系好,太后不得喜闻乐见。”
谢穆秋道当年五皇子的喜欢又不是平白无故的,妹妹虽若有若无地招惹,拿人家寻开心,可确实又是对妹夫好,陪他一同玩乐,两人算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
后来顺理成章地成婚,虽说后来有些曲折,有些事是个中秘辛,到底是众人眼里的金童玉女,就是妹妹外面有人了,他都不相信妹夫心变了。
若不是妹妹活着,妹夫这会都在寺庙里整日清修,当个苦行僧。
世事无常,他叮嘱妹妹,“你说那女子身份不明,你就让她签下身契,以后把身契拿在你手中,这样身份的女子做王府侍妾不够格。”
谢知微垂下了脑袋,闷闷不乐道:“我知道,只是那女子闹了一次就没下文了,到底没过了明路,可是王爷带她在外面乱转,对外宣称是自己的爱妾。”
她眸中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