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的两位叔叔。
叶修澜:“时间不早了,你们还是回房间休息去吧。”
大金毛也抖擞着毛毛,汪呜几声:“是啊是啊,你们快走吧,房间有我看着呢!”
可惜在场人没一个能听懂兽语,迷茫的看着他,半晌,终于陆陆续续的出去。
叶修澜关上了房门,目光略过一侧堆放起来的礼盒,都是今天送来的材料。
他目光微微一闪,床上的“叶老爷子”已经睡得打起呼噜,趴在床上,双手折起来,典型的狗狗姿势。
半夜,一团黑影走进房间,没一会儿后,虚掩的房门被人推开,黑影轻巧利落的下了楼。
第二天一早,令月来到叶宅,佣人先上早餐,饭后甜点是一块精致的草莓蛋糕,令月不由看向叶修澜。
后者神色自如,仿佛似乎没察觉。
大金毛没被人戳穿身份前还能装狗狗吃饭,现在大家都知道他是老爷子,他不要脸的呀!
于是,他就在房间里吃吃喝喝。
一行人上了二楼,老爷子的房间,宝宝惆怅地趴在床上,狗里狗气的样子即使已经知道了,还是让人辣眼睛。
大金毛爪子捂住双眼,只要我看不见,就什么都没发生!
它边碎碎念,边不安地甩起尾巴。
令月:“那我开始准备了。”
其实阵法很简单,目的是要拘住一人一狗的魂魄,外界有种种危险,生魂和阴魂性质完全不同。
她先插上几炷香,冉冉檀香中,令月开始施法,一人一狗躺在阵法中间,门边几人围观,二叔忍不住嘟囔一声:“谁知道是真是假啊。”
“三弟你说,咱爸这回能醒吗?”
三叔摇摇头,一只手攥紧椅背:“我不知道,要给修澜这小子信心,说不定咱爸就醒了呢。”
二叔一怔:“要是咱爸不醒,我一定饶不了他!”
“小兔崽子,真以为当上总裁集团就是他的,还有我们呢,我们也是咱爸的儿子,他凭什么那么偏心,越过我们,把集团交给他?“
他说着压低声音:“我不甘心!我也要争一争!”
这番话撩动了三弟心弦,使他下意识觑了眼对方,是啊,谁又甘心呢?
三叔幽幽的目光落在阵法中间。
他们说话时并没注意,原本紧盯仪式的叶修澜余光轻瞥,时刻关注两人动向,旁边叶依琳双手合十:“观音菩萨如来佛祖玉皇大帝,不管是哪路神仙,一定要保护我爷爷呀!”
令月俯身,趴在狗狗耳边说了几句话,狗狗眼珠子滴溜溜地追着她。
三炷香燃尽的最后一刻,令月收势,看向众人:“可以了。”
所有人的目光落在叶老爷子身上,神色各异。
半晌,却不见他醒来,反倒是金毛,一爪子拍上叶二叔的脸,后者一怔,拉高的音调不知道震惊还是失落:“这是我爸?仪式没成功?”
情势急转直下,所有人都看着她,三叔一脸悲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爸连醒都不醒了?”
他们还记着当初令月的话,一旦成为没有灵魂的躯壳,生机便会迅速衰竭,万万不能耽误时间。
令月站在一边,仿佛无措的表情,心虚的样子叫人一览无余。
二叔更是上蹿下跳,心里不知松了口气还是其他什么,逼问道:“叶修澜,这就是你作为爷爷好孙子的做法?信任一个年纪轻轻的女骗子!好啊,你拿我们当猴耍啊!”
三叔直接道:“幸好我已经找了其他大师,一定能让爸的魂魄归位。”
他说着拍掌,一个面白长须的道士推门而入,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气质,行了个道家礼,说道:“贫道真阳子,见过各位施主。”
“三弟!”叶二叔瞠目结舌地看着他,惨遭背刺的痛苦让他脸色扭曲,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一旦老爷子归位,叶氏集团一定会完全交到叶修澜手里,到时候,他们这些比他大一轮的叔叔都要在他手底下讨生活!
痛!太痛了!
三叔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无声讥诮:蠢货!
转眼,他便换了一副表情,诚挚地看向叶修澜:“修澜,叔叔这也是无奈之举,谁让你带来的令大师,好像并没那么厉害。”
再看向大金毛,一脸无奈的痛苦:“爸,你等我,我一定会把你从金毛身上解救出来。”
大金毛毫无滞涩的趴在地上,吐出舌头,若是仔细看它的眼睛,便会发现,里面是一汪透底的清泉,哪有之前半分沧桑。
可惜他已经完全沉浸在喜悦中,躬身说道:“真阳子道长,请。”
真阳子眉头一蹙,敛去眼底忌惮,面上激动道:“这什么阵法,乱七八糟,简直胡搞!”
令月笑了一声。
在寂静的房间里,十分突兀。
真阳子取出自己准备的道符,一